楚天秀當然清楚自己花銀子如流水,金陵庫銀在一天天的減少。
估摸著,兩個月,金陵府的庫銀就要空了。
沒有銀子,他這個金陵府尹大人啥大事情都幹不成。
這意味著大興土木建,恐怕是他這金陵府尹一年裡唯一的政績。
兩個月之後,想要搞出大政績來,沒錢當然是不可能了。
不過,無所謂了。
他要爭取的就是這兩個月。
算一下時間,《禁私鑄銅幣令》已經頒佈了很長一段時間。大楚皇朝天下的銅礦紛紛查處、封禁。
諸侯們深受其苦,被砍掉了很大一筆收入,早就恨得咬牙切齒。
他們之所以還在忍,那定然是正在積極“備戰”,招兵買馬籌備糧草。
諸侯們不可能一直忍下去,遲早會造反。
而且,皇帝項燕然也不會頒佈禁銅法令之後,就這樣停下來。這個禁私鑄銅幣策,幾乎讓國庫多了一倍的收入。
嚐到了這個甜頭,皇帝肯定還會一點一點加碼,步步緊逼,將諸侯們逼到山窮水盡的絕地。
諸侯們還能忍嗎?...忍的越久,他們手裡的錢糧越少,怎麼養兵?叛亂的機會也越小。
這雙方忍無可忍,自然就爆了。
楚天秀估摸著,再過兩個月,皇帝項燕然忍不住,再搞一次類似收割銀子的動作,這大楚天下就要變了。
諸侯們絕對不會愚蠢到自己錢糧耗盡才起兵,那是坐以待斃。
那個時候,金陵城新修的道路、炮臺,正好排的上用場。
一旦開戰,打勝仗就是最大的政績。
其他政績都是浮雲。
他這個金陵府尹大人雖然沒有統兵之權,但是手底下衙役兵丁,也有幾百號人馬。能開槍開炮,就有戰鬥力。
這幾十、上百座炮臺一修,可抵得上幾萬兵馬守城。
金陵城固若金湯,守城的兵力自然很少便能守住。
管它叛軍來多少人馬,都只能在金陵城下,飲恨而去。
皇帝親眼看到巨炮的威力,自然知道這份功績有多大。
指不定,他這府尹還能撈到一點戰功。
...
楚天秀這邊在金陵城裡大拆大建。
東宮太子項天歌這段時間,卻是過的鬱悶。
這段時間他白天要去王侯學院,跟著進士們學新學。晚上又要跟著東宮老師,學儒家舊學,以至於他最心愛的弓馬騎術都沒時間去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