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子裡頭民房的分佈是那種排房,那黑影蹦上來的房子和我們現在的屋頂不屬於一排,隔著起碼得有個二十多米的距離,然而下一刻我就看到那黑影腳上像是裝了彈簧一樣,隔著二十多米遠的距離凌空飛了過來。
我還沒來得及看清這玩意兒的長相呢,就見這傢伙腳下再度一彈,像個炮彈一樣對著我和周琪琪直射了過來。
我一把扯著周琪琪的身子側翻了出去,直接跳到了房下,那玩意兒也緊跟著蹦了下來。
直到這時我才看清這居然是一隻袋鼠……
沒錯,也是一隻非正常的袋鼠,據我所知,袋鼠這拼死也就能跳到個七八米遠的距離,剛才這傢伙直接跳了二十多米,這已經不是跳了,已經是短距滑翔了。
這袋鼠直奔著我腦袋上踩了下來,我急忙一個側身,接著就見周琪琪揮刀對那袋鼠身上來了一下,不過那一刀砍上去這袋鼠沒有絲毫反應,反倒是對著周琪琪踩了回去。
我急忙扯了周琪琪一把,也掄起開山刀對著那袋鼠身上砸了一下。
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見過袋鼠打架,這成年袋鼠互毆的時候,方式很像是兩個格鬥家在比賽一樣,不僅會用拳,還會用腿踢你,而且成年袋鼠那力氣可是極大的,捱上一腳甚至會有骨折的危險。
因此當我看到那袋鼠對著我小腿一腳飛踢過來的時候,我不顧一切地側身閃了一下,然而我避開了下邊,卻沒能躲開上邊,我感覺自己右臉頰被來了一記左勾拳,整個腦袋都有些發暈了。
好在周琪琪及時對著那袋鼠腦袋上又猛砍了一刀,這傢伙的身子才一個猛烈的抽搐,怪叫了一聲,朝著後邊飛速跳著逃走了。
村子路兩旁停著幾輛報廢了的汽車,這袋鼠落在那汽車上發出“砰砰”的聲響,就是我們剛才聽到的聲音。
等那袋鼠逃竄走之後,我和周琪琪又跑到剛才按綿羊哀嚎的方向過去看了一眼,只看到地上躺著一具血淋淋的綿羊屍體,已經被開膛破肚了。
周琪琪在我身旁驚奇地說道:“哎?袋鼠不是食草動物嗎?”
“嗯。”我點了點頭:“不過剛才那袋鼠明顯不正常啊,吃肉也沒什麼奇怪的,吃屎我都不會意外。”
“你真噁心……”
“你剛才受傷沒?”我衝她問道。
“沒。”周琪琪甩了甩手上的刀子:“不過那袋鼠還真夠猛的,我要是沒注射病毒,肯定是反應不過來的。”
我再度點了點頭,心說我好像有點明白這地兒為什麼看不到人了,就隨便一隻在夜間亂竄的袋鼠都這麼難對付,普通的人早就死了。留下來的人,要麼就是和我們一樣的病毒感染者,要麼就是本身就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
這也就是說,我們前邊所見到的那兩個帶著面罩的怪傢伙很可能也是感染了病毒的,只不過他們好像更嚴重一些,我們在陽光下走路沒事,但他們似乎不能完全暴露在陽光下。
很快我便和周琪琪返了回去,告訴大家不要驚慌,就是一知發了瘋的大袋鼠,不知道從哪裡弄來個倒黴的綿羊給吃了。
這事兒也給了我們一個教訓,那就是以後天黑的時候,我們得提起十二分的小心才行,這還只是一隻袋鼠,萬一碰上老虎獅子那我們有九條命都不夠死的。
第二天天亮之後,我們又到昨天晚上那綿羊屍體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發現那屍體現在就剩下點骨頭架子了,估計又被夜行的土狼、鬃狗之類的動物吃了。
出了這村子,沿著國道再度騎行了不到十五分鐘的樣子,我們終於看到了松江市的輪廓,不愧是華國南部沿海的第一大都市,遠遠看上去就是一副氣派非凡的樣子,高樓林立,可是要比彩旗鎮大氣多了。
越是接近松江市城區,這道上的汽車就越多,到了後來已經到了寸步難行的地步了,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就算是在這邊找到可以開動的汽車,那也開不出去。
我們都把腳踏車藏在路邊的草堆裡,並且做了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