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體型看,這應該是個正常人,不過他臉上戴了一層厚厚的面罩,但這面罩既不是伏都教的黑兜帽,也不是那種面具人的樣子,這更像是一個單純的遮擋面部的工具。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那蠱嬰拉我衣角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剛才那個小黑東西,而是眼前這個古怪的人。
我不知道這貨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但他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任何的行動,我便立馬開口問道:“你是誰!”
話一出口,我就覺得自己有些白痴了,因為這種情況下,他能如實告訴我的話才有鬼了,這樣的問題反倒是讓自己顯得有些幼稚和缺乏經驗。
我現在也沒法斷定這傢伙是男是女,反正這人聽了我的話之後就好像沒反應一樣,他只是扭頭朝著剛才那個還在奮力爬行的小黑東西后面看了過去。
這人視線挪動的同時,蠱嬰也再次拉了我一下,同時嘴巴里“咕嚕嚕”的聲音也變得比剛才大了許多。
我皺了皺眉,感覺這蠱嬰是在告訴我快點行動,否則那人就要傷害小黑東西了。
如果說這些小黑東西真的是剛才和我影片的男子所控制,那這蠱嬰的反應就合情合理了,因為他們根本就是一起的,而之前這蠱嬰出現的焦躁情緒,恐怕也並非是源自於這些小黑東西,只不過是由於事件連線的巧合性讓我產生了誤解而已。
只見那戴面罩的人此時真的朝受傷的小黑東西背後追了上去,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呢,那男子手裡便平白無故多出了一把碎石槍,一瞬間就把那小黑東西打倒在了地上。
強大的血融石几乎一瞬間就把這可憐的小黑東西撕成了碎片……
媽的……下手倒是挺快,我雖然沒什麼好心疼的,但是我身邊的蠱嬰卻立馬發出了一聲暴怒般的吼聲,可是和他這吼聲相反的是,他不僅沒有朝那面罩人撲過去,反倒是朝後邊退了幾步。
看樣子這蠱嬰雖然憤怒,但他說到底還是很怕這個人的,也難怪他之前會做出那種反應。
那面罩人弄死這蠱嬰之後,便開始朝著更遠處行了過去,看位置分明是另外一個投食管道口。
我現在心裡有些猶豫,因為我畢竟不知道這面罩人的身份,更不知道他是敵是友,鬼知道他現在殺死這些小黑東西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而且現在就連那個之前和我影片的男子我都不清楚他的目的,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幹什麼。
不過這面罩人很快就給了我一個攻擊他的理由,因為這傢伙在即將接近那個投食管道入口的時候,居然回頭對著我的方向開了一槍。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傢伙的舉動已經將自己拉到了我的對立面,那我也沒必要和他客氣了。
我雖然看不清這傢伙的長相,但畢竟他只是個人類的形體,我的恐懼感便無形中減少了許多,更是完全沒有之前應對那些未知敵人的心理負擔。
沒有了心理壓力,自然就可以發揮出全部的實力,所以我在閃開他攻擊的同時,也用手裡的射釘槍幾乎瞬間就反擊並且打中了這傢伙的胸口。
讓我詫異的是,這一鋼釘紮在他胸口上之後,他竟然就跟沒事兒人一樣,甚至連個哆嗦都沒打,簡直和打在其他人的身上一樣。
我以為他是被打懵了,可是緊接著他就再度抬起了碎石槍口對準了我。
我立馬明白了,這傢伙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又戴了個口罩,可我雖然看不清他的臉和身體,但光是那一鋼釘打上去他毫無反應,就能斷定這不是個正常人,而是一個被高度蠱化的傢伙,至於還有沒有保留人性和意識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這也無關緊要,因為他現在已經是我的敵人了。
既然不是正常人,而且又和我以前見過的那種高度蠱化的活蠱人有極其相似的地方,所以用鋼釘這種純粹的物理武器是不可能佔便宜的,而我現在又沒有能量武器和多餘的碎石槍子彈了,所以我現在能想到的唯一一種可以對抗的方法也只有我自己體內的能量,也就是剛剛吸收的那些寒氣了。
然而現在這個建築裡的寒氣數量並不是無限的,我之前好不容易吸收的能量也都是源自於那些瓶裝的寒氣。
現在我身邊並沒有多餘的能量可供吸收,這就意味著我每次使用能量對付完這個面罩人之後,自己的體力也會隨之下降。
如果只有這一個面罩人的話還好說,倘若他還有更多的同夥,那我這就無異於飲鴆止渴了。
所以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必須用最少的能量打敗他,如果接下來他還有其他的援兵來幫忙,我那個時候就必須得想辦法補充能量了。
我本以為自己一鋼釘打中那面罩人之後,他必然會朝我憤怒地發動攻擊,不過他的舉止似乎永遠都不在我的預料範圍之內。
他現在居然又從身側掏出了一個盒子。
這盒子怎麼看著這麼眼熟……這不就是那些緬甸蠱師最喜歡用來裝各種各樣的蠱蟲的盒子嗎?我看的真真切切,無論是大小還是盒子的材質都完全一樣!
這難道還是個緬甸蠱師?還真不是沒有可能,因為已經有了巨人的先例,這些緬甸蠱師對自己身體的改造瘋狂程度似乎比藍鳥公司還要誇張。
這傢伙剛才在襲擊我的時候並沒有使用蠱蟲,估計是他以前對我的體質有所耳聞的緣故。
我眯著眼睛朝他手裡的盒子死盯著看了過去,很快就見他將盒蓋嫻熟地開啟,裡邊立馬竄出來一大堆的黑色蠱蟲。
看這樣子還真的是緬甸蠱師!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也是除了哥猜他們之外,我在這個島上見到的第一個還活著的緬甸蠱師了!
那蠱嬰此時已經退到了更遠一些的地方,此時正衝著我大聲“咕嚕嚕”著,看他的神情,很明顯是要我繼續攻擊那個面罩人。
我雖然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但最終還是朝著那面罩人的方向試著打出了一發寒氣能量。
讓我意外的是,這面罩人一看到我打出的寒氣,竟然就像耗子見了貓一樣調頭就逃走了,而他逃走的方向則是這山峰建築的更高層區域。
這人一離開,那蠱嬰便迅速衝回到了剛剛那個投食管道的入口位置,我也跟上前去,接著就聽到管道里傳出了一連串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