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會開完了嗎？”月靈見我進來了，便立馬問道。
我點了點頭。
“他們同意我們前去桃源島了嗎？”月靈繼續問道。
“同意了。”我再度點了點頭：“不過我現在要說的不是這個。”
月靈笑了起來：“你想說伏都教的事情對吧？”
對於月靈能猜透我的心思，我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此時也沒什麼好震驚的。
“沒錯。”我說道：“我問你，這些進攻東口省的伏都教成員明顯都不是具備自主思維能力的人，他們到底是被誰的能量所控制的？”
“你這是在明知故問吧？”月靈說道。
“你妹妹？”我用餘光看了一眼月塵，雖然她現在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說老實話，我依然有點怕她。因此我這話說的聲音非常小。
然而……還是被月塵聽到了。
“就是我。”月塵的聲音很平淡，平淡到簡直像是個城府頗深的中年人。
月靈也同時點了點頭：“是她，不過我們和伏都教之間的關係也沒你想的那麼深遠。”
“那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你是伏都教的頭目？”我問道。
月靈笑了起來：“我如果是頭目的話，又怎麼會說自己和他們的關係沒那麼深遠呢？我這麼和你說吧，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和伏都教之間更多的是一種相互利用，而這個時期就是我在別墅那邊的時候。說白了，這種相互利用其實就是我和聖女之間的博弈，只不過，她在我面前還是嫩了一些。”
“後來呢？”我問道。
“你先別急，我這裡要說明一點，那就是我所認知的伏都教，其實並不比你深，我接觸到的第一批伏都教成員其實也就是聖女的那一批人，這些成員當時的思維還是正常的，而且他們中的一部分人甚至還和救世軍有過接觸合作。”
我點了點頭，月靈的這一點是有證據的，因為我的確在救世軍控制的地下層裡遭遇過伏都教的人。
月靈繼續說道：“而後來進攻秦淮山脈的伏都教成員，也全部來自於聖女手下的那批人。只不過，聖女後來對他們失去了控制，我則利用我妹妹的能力俘虜了這批伏都教成員，讓他們變成聽命於我的行屍走肉。如果你不信的話，那你就再好好想一想當時你殺死陳烈的那天晚上。”
“你搞清楚，殺死陳烈的人可不是我……”我說道：“是你妹妹殺的。”
“都一樣。”月靈又笑了一下：“那晚不就有很多的伏都教成員出現了嗎？而那也和我妹妹控制的開始。”
“所以你承認秦淮山脈的進攻是你一手策劃的了對嗎？”我說道：“你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
“那些遊蕩者不配擁有這裡。”月靈說道：“不過現在不同了，這裡和其他地方相比已經沒有優勢了，畢竟能量的消退是全範圍的，這裡的寒冷反倒是成了缺點。”
……
我心裡暗罵了一聲，心說難不成伏都教的線索到這裡就斷了？
只聽月靈繼續說道：“我們對於伏都教的瞭解也就這麼多了，你也不必太看得起他們，這伏都教除了是蠱蟲病毒的發源地之外，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甚至還沒有緬甸蠱師這些後起之秀來的強大。”
“那你們之前來東口省的時候是用什麼方法來的？”我追問道：“那麼多的人，不可能走路來吧？”
“哦！原來你們是在發愁運輸的問題！”月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
不過我相信她這表情明顯是裝出來的，她恐怕從我一進門的時候就知道我想要說什麼了。
不過我還是配合著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地鐵最多也就能抵達東口省邊境，我們這麼多的人要從東口省邊境走到華南省，那肯定是不現實的。”
“我可以試著幫你。”月靈說道。
“試著？什麼意思？難道還有你確定不了的事情？”
月靈搖了搖頭：“那批伏都教的人的確是乘坐汽車來的，而且他們也有儲備的汽油，但是自從我妹妹的能量被封禁之後，我們也不知道那些伏都教人員的去向了。”
“他們該不會都清醒過來跑了吧？”我擔心地說道。
“清醒過來是不可能的。”月靈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是那些人在跟隨聖女的時候，腦子就已經不正常了。”
月靈這話不假，我當時在別墅區醒來的時候，也的確發現絕大多數的面具人都是一副痴傻呆笨的樣子……
只見月靈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說道：“但是現在他們卻的確都不見了，所以我也不能確定他們現在到底身在何處，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帶你前去他們之前存放車輛的地方，如果幸運的話，我們將能得到數量充足的汽油，至少夠把你們所有的人和物資運到華南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