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靈停頓了一下，我看到臉部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看來她剛才被我的這個問題問到了……
不過月靈最終還是說道：“分，也不分。”
“什麼意思？”
“好與壞的界限本來就是由人類主觀裁定的，你認為的好，或許反而是我眼中的壞。”
詭辯，我心裡暗罵了一聲，但我並沒有反駁，因為我剛才的試探已經達到目的了，我剛剛就是想看看眼前的這個月靈幻象是否具備正常對話的思維能力，現在看來是肯定的，而且我也能從她剛才的話語裡推測出這個月靈的思維階段也的確是在她製作“音樂盒”之後。
“你怎麼不去救你妹妹？”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的語速可要比剛才慢了許多，幾乎是一字一頓的，目的就是讓她能聽清楚。
畢竟對方不是真實的人類，我必須小心再三才行。
“我一直都在救。”月靈說道。
“你準備怎麼救？”
“這是秘密。”月靈詭譎地笑了一下。
我有些惱火，看來即便是過去思維的月靈，對我也並非是毫無保留的。
更何況這還涉及到了她妹妹的問題，以當時月靈的立場和態度，的確不大可能向我攤牌。
“看你的樣子，你很胸有成竹。”我決定換個方向發問。
果然，這次起到了我想要的效果，月靈不無得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一切就緒，就差東風。”
這裡我有些疑惑，因為我不太明白“東風”這個詞是比喻還是說卻有所指。
但是月靈並沒有給我更多的發問機會，因為對話的主導方很快就轉向了月靈自己。
“肖辰，我很不理解，為什麼你一直以來都不信任我？”月靈問道。
我心裡有些莫名的怪異感，看樣子，月靈其實也在很早的時候就明白我對她的另一層心思，其實就算在島上我和她並肩作戰，關係最為緊密的時候，我很多時候也會懷疑月靈的善惡。
更關鍵的是，這個月靈本身的善惡觀就有些與眾不同，這就導致我想要對她的行為進行預判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很信任你。”我強辯道。
“你只是信任我的表面，卻並不信任我的內在。”月靈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出現了一種很複雜的表情。
我還在品味她這話的意思呢，月靈便自行解釋了起來：“你只是認為我漂亮，想和我發生親密關係而已，但你對我本人，以及我對你說的那些話，是根本不相信的！”
我敢肯定，如果我現在是在現實中，肯定會劇烈咳嗽的！
沒想到月靈居然早就看穿了我對她的……那種感覺？
其實這也不能怪我吧？她這樣的仙女，哪個男人會毫無心思？
“不對吧。”我有些尷尬地說道：“你在島上的時候……不是也曾經主動接近過我？難道你就不是有意的？你是不是……本來也喜歡我？”
我這個人最不擅長說這種“偽情話”了，因此說完之後，我自己都覺得尷尬萬分。
而月靈的反應則更加讓我摸不著頭腦，她發出了三生清脆的笑聲，我不知道這笑聲是代表開心還是嘲諷，而且貌似我也永遠不會知道了。
因為緊接著我便感覺到了現實中的蠱火灼燒感，痛感讓我迅速從清明夢中脫離了出來，接著我便看到段曉曉和艾米兩人正一人一邊拖著我在地上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