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程度的骨折,感覺至少在半小時之內是不可能完全復原的。
我深吸了幾口氣,最終還是讓自己的身子離開了車身,接著我又看到了不遠處的秦曉露和另外兩個蠱嬰。
秦曉露的頭上有一大片的血跡,從她右側靠近髮際線的位置一直到她的左側臉頰,被拉開了一道可怕的傷口,皮肉外翻,看得讓人觸目驚心。
那倆蠱嬰的狀況還稍微好一些,貌似只是受到了擦傷,現在都圍在秦曉露身邊上躥下跳著,看來也明白秦曉露出事了。
我急忙用右手對著秦曉露受傷的部位覆蓋了上去,一大股的靈能瞬間從我右手心冒了出來,開始在秦曉露的臉部周圍快速旋繞起來。
我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因為但凡靈能主動接近對方的傷口,就證明這個人還是有救的。
同時我也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能也正在以很快的速度朝我腿上匯攏著,感覺這些靈能已經具備了自我保護的機制了,即便在沒有我主動調動的前提下,他們也會自主尋找我身上的傷患處。
但這一切都沒什麼卵用……
因為危機來的速度遠比我的恢復速度要快。
前邊是比丘鳥和小黑東西,這次……則輪到了狼群。
正是島上的那些白毛狼,然而這次它們的“頭目”卻並非狼王,而是……哨兵和牙牙。
沒錯,這兩隻羅威納犬充當了狼群的狼王,而且其中一隻還是曾與我多次並肩作戰的“摯友”。
哨兵和牙牙依然一左一右拉開了一段距離站立著,在它們身後則是數量至少在二十隻以上的白毛狼群,每一隻狼的眼裡都透著幽藍的光芒,甚至感覺連它們嘴角流出的哈喇子都帶上了藍色。
兩隻狗並沒有第一時間發動進攻,而是靜靜原地站立著,像是在審視我一樣。
自然,它們身後的狼群也是靜立的。
我迅速從剛才爬出來的車子裡蒐羅了一番,很快就找到了之前的那把蠱火槍,我立馬用還能正常行動的右腳把那槍勾了過來。
就在這時,一陣迅猛的、夾雜著血腥氣息的黃沙掃了過來,這陣血腥氣息似乎是把那些狼犬都刺激到了,只見牙牙長長地嚎叫了一聲,就好像它不是狗而是狼一樣……嚎叫過後,所有的狼群,以及哨兵便一同衝了過來。
狼群的捕獵向來都是圍殺,這一點在它們被“蠱化”之後也依然沒有改變,我們迅速被包成一團,我將放在秦曉露額頭上的手拿開,沒等這些狼群進一步發動襲擊呢,便先行一步用蠱火對著幾隻站位最靠近的狼掃了過去。
同時我還特別用靈能對著哨兵和牙牙所在的位置打了幾發。
蠱火的殺傷性還是極大的,幾隻被蠱火沾到的狼立馬渾身都著了,沒多久便哀嚎著倒在了地上。
然而這蠱火也將它們激怒了,剩餘的十多隻白毛狼一起對著我撲了上來。
我忍著劇痛單腿站立起來,高高舉起開山刀對準了它們……
他奶奶的……
我好歹也是一個和蠱蟲病毒高度完美融合的個體,雖然敵不過千軍萬馬,但是對付這區區不足二十隻狼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腦子裡居然突然出現了當時在島上的一處地下通道內,月靈用我的開山刀把幾十只仰鼻猴砍死的華麗場面……
該死!我怎麼這個時候了還在想她?
然而我的思想卻止不住……因為現在的場景其實和當時有些相像……
同樣感覺是絕境,同樣是一對多……
開山刀被我像舞水袖一樣快速揮動起來,五感的大幅增強在這一刻充分體現了出來。
那些狼群撲來的速度明明很快,可在我眼裡看來……它們的每一個行動步驟都清晰無比,我甚至還有一種預判攻擊位置的感覺,也正因為如此,我的開山刀刀鋒總能在那些狼群襲來之前先一步斬掉它們的頭顱……
很快我身邊就倒下了一大片的狼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