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集中式的石臺子跟伏都教的那種祭祀用的石臺完全不是一個型別,這種石臺子的尺寸完全就是按照人類正常標準來設定的,也就是說上邊就是專門放人的。
我第一時間檢查了天花板,因為在島上這樣類似的地方,天花板上可是設定了很多那種落地的棍子的,不過這裡的天花板上並沒有發現這種裝置,而且上邊天換板的很多地方都是破碎的,如果有任何機關裝置的話,是肯定不會漏過我眼睛的。
這也就是說,這個地方和島上進行的那種實驗似乎還不太一樣。
島上的那種石臺子完全是為了製造能被控制的人,比如杜月那樣的,但這裡看起來卻更像是單純用來對蠱物進行細緻研究的實驗室。
再聯絡上我剛才所看到的探測儀上的綠點,我便開始進一步懷疑這裡依舊是月靈弄出來的,起碼是和她有莫大關聯的。
我開始把其中的一些石臺子直接翻了個底朝天,就是想看看臺子下邊是否還有別的名堂,不過一通折騰下來除了沾到我手上的灰塵和血水外,沒有任何的收穫。
怪了,探測儀上明明顯示這附近有綠點,為什麼我現在一個可疑的蠱物都看不見?還是說在我來到這裡之後,這些蠱物就提前轉移了?
這時我又看了一下兩個蠱嬰的反應,他們的神色依舊緊張,目光都在朝著……那些石臺子看!
果然,名堂還是出在這些石臺子上,難道說……是在石臺子裡邊?
還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現在這樓上的東西說白了一眼就可以看光,什麼都看不到,那可不就是隻能在石臺子裡邊了?
我把剛才踹翻的一個石臺子重新擺正仔細看了看,果然發現這石臺子在正下方的位置處有一圈很不明顯的黑色縫隙,我剛才還以為是雕刻石臺子時候留下的磨具印痕呢,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我先是試著用手摳了幾下,發現居然挺輕鬆的,這都是因為我力氣再次暴漲的緣故。
接著我便配合著開山刀將這縫隙進一步擴大,最終把底座直接拆了下來。
……
石臺子裡邊赫然是一具屍體。
而且是一具人的屍體。
人屍的猜想我之前已經預測到了,現在真正讓我驚奇的是屍體居然被藏在了石臺子裡。
我回想了一下島上時的情形,那些石臺子我們從頭到尾都沒有檢查過內部的情況,因為大家誰都沒行到裡邊竟然也能裝著東西。
要知道島上的石臺子分量並不輕,現在看來或許是因為裡邊還裝滿了其他液體的緣故?因為我現在把石臺子拆開之後,隨著屍體一起掉出來的就是大量的粘稠液體了,這些液體分明就是我和聶比之前都浸泡過的那種類似福爾馬林溶液一樣的東西,不過這次的溶液濃度要更加高一些,簡直都可以稱之為漿糊了。
我把那屍體直接暴露在陽光之下,接著便發現這人的胸口正在一起一伏著,居然還有呼吸呢。
等了大概兩三分鐘,我見這人沒有額外的舉動,這才把他身上的液體擦拭乾淨,這人的全貌才漸漸顯露出來。
這是個成年的男性,年齡大概和我差不多,不過他的面板已經高度浮腫變形了,五官更是顯得有點可怕。
這隻能說明一點,那就是他至少在這溶液裡浸泡了有一個月了。
一個月……
一個月之前正是我在別墅區昏迷的時間。
兩個蠱嬰見我把液體擦拭乾淨之後,那種低吼的聲音也更大了些,神色也更為緊張了。
我不知道這麼一個昏迷的人有什麼好可怕的,於是暫時也不去理會那倆蠱嬰。
接著我便開始蹲下身子試圖用靈能把這個人救醒或者說是恢復過來,因為他如果能開口說話的話,這裡的謎團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但是這時的我卻犯了致命的錯誤。
第一、我沒有去重視兩個蠱嬰的反應,這倆蠱嬰已經多次證明他們的洞察力是遠強於我的,這就有點類似於普通動物對地震的感應力是遠強於人類的,我雖然靈能很強大,可是在預感這方面的事情上就要差很多了。
第二、我忘記了之前的事,我不止一次用靈能“復活”過各種各樣的人和動物,可卻沒有一次能讓他們真正的“復活”,他們只是肉體被靈能喚醒,思維卻完全和活人沒有任何關係。
因此,當我把靈能進一步朝著那男子體內輸送過去的時候,這男子便終於睜開了眼睛。
而且……他也的確只是在肉體上“復活”了。
這男子像是詐屍一樣突然坐了起來,我還傻乎乎地想要給他捶背,接著就見這男子一把卡住了我的喉嚨,他的力氣大的嚇人,我想把他的手臂掰開,卻發現根本做不到,他的手像是老虎鉗子一樣死死卡著我的脖子不松分毫。
兩個蠱嬰見狀立馬一左一右對著那男子的臉上撲了過去,很快這男子的眼球就被挖了出來,不過這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他根本就不是在用眼睛判斷,而更像是在追尋附近的靈能。
失去眼睛後這男子的力量竟然又暴增了不少,我立馬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著火了一樣難受,不過我還是強撐著沒有昏死過去。
這時我突然發現這人的力量比起剛才居然稍微小了一些,我立馬抓住這個機會深吸了幾口氧氣,力量隨之湧現,然後我便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和意志力把開山刀橫著舉起,對著那男子脖頸上狠狠來了一刀側砍。
……
這男子的脖頸瞬間斷開一半,同時他手上的力氣也稍稍鬆了送,我趁機一個後退,把這人的手臂也砍下來了。
接著就見從他的脖頸腔子裡呼啦一下鑽出來一隻黑色的大蠱蟲,這蠱蟲的模樣竟然又跟我體內的那隻蠱蟲“撞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