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對於這種氣息我也很好奇,我目前所已知的氣息有靈能、寒氣還有各種顏色的戾氣,以及我最新發現的那第三種神秘氣息,但這些氣息無論哪一種都不具備賀雲松剛剛所說的特點。
他說這些氣息快讓他窒息了……我的好奇心也被很快勾了起來。
我讓賀雲松和趙天、白夜他們守在谷口,我自己順著賀雲松剛才所說的位置處朝谷口內部快速行進起來。
谷內的屍體就更多了,的確絕大多數都是各類蠱物的屍體,幾乎很少能看到人的身體,而且越往裡走我就發現這些蠱物的屍體似乎有些蹊蹺了,它們看起來幾乎都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同時暴斃的,看來罪魁禍首很有可能就是那股神秘氣息了。
很快我便抵達了賀雲松所說的大概距離位置,但我在這裡除了屍臭味兒卻什麼都聞不到,接著我又繼續朝前行了大概兩三公里的樣子,此時已經快要接近到九河市的內部區域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鼻子裡麻了一下,像是被人塞了一鼻子的花椒大料一樣,緊接著我又感覺眼睛也傳來一陣辛辣,眼淚也隨之流了出來。
……
我怕自己的眼睛被弄瞎,急忙想要後退,但我此時卻發現自己對這些氣息的適應力正在漸漸加強著,前後也就不到十幾秒的功夫,我剛才的那些怪異不適感就開始接二連三退去了。
我抱著試驗的心態又繼續停留了一會兒,確認無恙後,我便開始朝市內行了進去。
現在也不用再躲躲藏藏了,因為整個九河市內早就成了一片死城了,從這裡開始,遊蕩者的屍體就開始呈階梯式上升了,而且越是往市政廳方向,屍體的數量也就越多。
不過即便如此,我也可以肯定並不是所有的遊蕩者都死在了這裡,之前秦先生早就告訴過我,九河市內外都遍佈了許多的密道,就算是他們被“毒氣”包圍,也肯定有人能從逃生通道溜走。
但我現在所關心的並非是他們到底有多少人活了下來,而是關心這些“毒氣”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首先這“毒氣”的來頭就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了,因為我感覺這種氣息更像是突然出現的,打了緬甸人和遊蕩者雙方人員各一個措手不及,這才有了現在九河市內外的慘狀。
其次,這種“毒氣”又是如何產生的呢?我現在已經能切身感受到這種氣息的類別了,它們既沒有戾氣的粗糙感,也沒有靈能、寒氣之類的細膩感,如果硬要給這種氣息找個形容物的話,我更願意認為這是一種近似於把細辣椒麵揚到空中後,又被人吸入體內的感覺。
最後就是這些“毒氣”的危害性了,我雖然貌似可以暫時免疫它們,但並不代表所有的人都可以,賀雲松就是一個很顯著的例子。我不禁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像在寒帶使用靈能一樣,也屬於我的一個特殊能力?或者說是“特權”?
我既不想,也不敢在這九河市內做過多的停留,因此當我探明大致情況之後便迅速退了出來。
和進去的時候一樣,出來時也沒遇到任何敵對勢力的人,就連賀雲松和趙天、白夜他們守備的路口處都沒有任何其他的人經過。
出來後我剛想把裡邊的情況和眾人說一說,但是大傢伙見到我後的第一反應都是指著我的眼睛,一臉被嚇壞了的表情。
賀雲松給我拿了半塊鏡子讓我自己看,我這才驚恐地發現自己的眼睛現在已經變成了徹頭徹尾的藍色。
那種以往只有在全黑暗狀態下,或者是我體內開始主動執行靈能的時候才會出現的藍光,現在已經自然而然流露出來了,而且這藍光的強度相較於以往還加深了不少,也……更加純淨了不少。
要知道月靈他們眼中的藍光就是一種純淨的清澈藍色,而我此時現在的顏色純度也正在朝著這個方向邁進。
這不禁讓我懷疑是不是因為隨著靈能的變強,這種顏色純度也會跟著加強。
其他人對於眼中的藍光都沒什麼經歷,現在突然看到我這種情況的反應也實屬正常,我雖然自己心裡也不是完全有底,但我還是告訴他們這並不是什麼大事。
現在九河市附近的情況已經探明白了,我認為即便是沒有我們的襲擊干擾,我們的遷徙隊伍也應該能大部分抵達那處選好的下水道地址,所以我便打算和其他人就此撤離。
但就在我們剛打算離開的當口,一群緬甸人卻突然出現並且攔住了我們。
他們並沒有對我們實行包圍,並不是因為他們人數不足,而是他們似乎本來就沒這個打算。
我們立馬舉起了手裡的碎石槍打算迎戰,不過誰都沒有率先開火,畢竟我們和這些緬甸人的衝突少的可憐,彼此間並不像遊蕩者還有救世軍那樣水火不容。
再加上這些緬甸人現在可以牽制住遊蕩者的勢力,所以我並不想和他們動手。
出乎我的意料,這些緬甸人竟然也表示了和平,他們紛紛舉高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接著我便聽到他們之中站在最前位的一個男子開口說話了。
這居然是個會漢語的緬甸人,雖然操著一口略顯蹩腳的漢語,但我們還是能很容易聽懂。
這緬甸人紮了個小辮子,滿臉的古怪紋身,頗有那種老林子裡土著的氣息,這人指著我的位置問道:“你……為什麼不害怕九河市內的戾氣?”
我皺了皺眉,他居然提到了戾氣,莫非說的就是那些讓普通人喘息困難的東西?難道這些氣息也是戾氣?
還有,這些人原來早就知道我的行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