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為白夜和趙天合作過,所以白夜才警告我說趙天這個人不是什麼善茬兒。
“他這個人性情很狡猾,而且是絕對的利己主義者,有必要的時候,對自己人也會下手。”白夜小聲衝我說道:“你得小心點!”
我點頭告訴白夜說我自由分寸,而且我會叫人二十四小時監視他的,在我們營地的時候,他也別想要自如行動的可能。
“但你也不能否認,這小子打仗很厲害。”、
“哦?”我很意外:“打仗很厲害?這傢伙體質平平,哪裡厲害了?”
“我是說他的戰術指揮能力。”白夜說道:“當時我們攻打香寧市的時候,他只用了不到三十個人就把海洋公園的幾個前哨據點拔掉了,而那些據點的人加起來可是他的三倍呢。”
這話又勾起了我的回憶,我記得自己在最初抵達香寧市的時候的確見到過遊蕩者用小股兵力端掉藍鳥公司前哨站的事情,那時候我還是帶著段曉曉第一次行動呢,現在想想,這或許就是趙天的“戰果”了。
要知道我一旦拉起大隊人馬,那光靠我自己的管理手段是肯定行不通的,我不僅需要一個類似於政治指導員的角色幫我穩定軍心,更需要一個能主掌大局的人充當我的軍師,為我出謀劃策。
難道……
我要用趙天?
……
白夜的話多少也算給我提了個醒,所謂知人善任,如果這趙天真的證明自己有這方面的價值,我或許在一些絕對安全的情況下,也會將一部分指揮權交給他吧。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還得是關於我們潛入東口省的事情。
而這個關鍵點就在於秦先生了。
白夜認識趙天讓我感覺很意外,而讓我更意外的是秦先生居然不認識趙天……
按照他倆的說法,遊蕩者在後期又招募了很多的人,所以彼此間不認識也不奇怪,但是兩人卻又異口同聲說自己是最早一批加入遊蕩者的,我也不知道到底誰在說謊。
我把包括趙天在內的所有人都召集到一起開了一次大會,我之前曾命令過蘭杏和白夜提前回來通知一部分人前往附近的其他營地搜掠物資,現在除了這批人之外,其他的人都到齊了。
開會的主要內容就兩點:
第一就是加強物資的準備工作,因為我們如果要全面進入東口省,那必須得預備充足的物資才行,對此我們商討的最終結果就是在接下來的幾天儘可能把所有戰力都派出去搜尋物資,在儘量爭取到剩餘倖存者加入的前提下,也把更多的物資蒐集過來。
關於這一點,我們的人也分成了兩派,一派主張對剩餘的倖存者實行強制手段,如果他們主動投靠我們的話那就什麼都好說,如果他們不同意,那就來強的。總之就是一句話,無論如何都要拿到他們的物資儲備。
另外一派自然就是懷柔政策了,不僅不武力強迫他們,相反還要反過來資助這些人,在如今這種惡劣條件下,相信這些人很快就能被我們的誠意所感動,然後主動投靠我們了。
兩者各有優劣,前者可以用最短的時間收集物資和人力,後者則可以贏得那些倖存者的民心。
如果是在島上,我百分之百會用後者的手段,但現在可沒島上那麼安逸,我並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和那些看不清形勢的倖存者彎彎繞,我最終決定採取鐵腕政策,一週之內,附近還存在的倖存者營地只有兩條出路,要麼是歸順我,要麼就直接搶完東西自己滾蛋。
至於民心,那也不是我現在該考慮的事情。
開會的第二個內容自然就是如何找到重中之重的劉勇了,而此次行動的關鍵人物自然還是在秦先生身上。
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在這兩日之內也養的紅光滿面,已經完全沒了在中轉站時的那股面黃肌瘦的病態樣。
可能有兩個原因,一個是我的靈能給他起效果了,另外一個就是我們這裡的伙食也的確不錯。
人有了精神,再加上我們現在都有求於他,所以這傢伙的架子也就起來了,他用一副領袖的口吻開始講解九河市附近的情況。
我在這一點上特意留了個心眼,那就是沒讓趙天聽到這番話,然後在會議結束後又讓趙天覆述了一遍,再對比兩個情報的差別。
事實證明二人的說法差距不大,看來他們都沒撒謊,而且也證明情報的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秦先生說現在的九河市新址相對舊址來說要更深入東口省內部,但是距離也沒有遷移太遠,只是挪到了一處三面環山的地方。
他們把新址選在這裡,目的就是為了防守起來方便。
三面環山的地區也是九河市周邊陷阱暗道佈置的集中區域,從這裡偷入九河市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為了保證安全,大量的陷阱都是按照死路來設計的,說白了就是不僅外人進不來,就連九河市裡的人也從這裡出不去,根本就沒有活路可走。
因此進入九河市的唯一途徑就是靠西的峽谷通道了,但是這裡卻佈置了遊蕩者如同蜂窩分佈般的崗哨,從這裡潛入也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
唯一的辦法依然是得我辦成被抓住的具有研究價值的超感人,然後再依靠秦先生帶著我冠冕堂皇進入其中。
一旦進入遊蕩者的核心區域,他們的戒備心反而會降低,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利用自己新獲得的能力來一點點接近劉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