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秦先生都聽到了,他語調略帶驚喜地說現在的情況對我們還是很有利的,然後他又建議我最好現在用耳朵確認一下附近哪個地方的動靜最大,同時這個地方也越靠南,也就是越接近邊境區域越好。
我迅速按照秦先生的說法聽了一圈,發現其實按照我們的正南直行方向繼續走下去就可以了,那個方向不僅有槍炮聲,好像還多了一些動物的吼叫聲,感覺很像是我們先前遇到的緬甸人也來了。
不錯,情況的確是越混亂越好,只要現在月靈不要出現,那我什麼都不怕。
我快速朝著那個方向接近起來,沿途還真的如同秦先生所說,連續遭遇了四五支遊蕩者本部的巡邏隊,這些人都在緊鑼密鼓搜尋叛軍,見到我們之後自然也不會放過盤問。
這些隊伍基本上都是五六人一個小組,全部都是思維健全的正常人,其中有兩支隊伍恰巧有人認識秦先生,所以沒有給我們帶來太多麻煩,但是其他的隊伍就不同了,他們先是盤問了我和秦先生幾句,然後竟然又丟擲來一些關乎遊蕩者內部的問題,叫我和秦先生同時回答,甚至還讓我和秦先生同時說出我倆中一個人的名字。
這些答案當然通通都對不上號,解決辦法就只有大打出手了……
由於我和秦先生都配備了碎石槍,所以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我們還是能夠輕鬆取勝的。
如此看來,秦先生之前的話或許也不是危言聳聽,這些遊蕩者的人似乎沒有那麼好矇騙,可能是他們在這種苦寒地帶下鍛煉出來的生存技能吧……
就這樣一路連殺帶騙到了我剛才聽到的戰火集中地帶,隔著大老遠我就看到了成批次的車隊、人群在邊境地帶混戰著,戰線蜿蜒拉長,一直到了我視線所能達到的最大距離……也依然沒有結束。
“情況肯定不對!”秦先生憂心忡忡地說道:“這次的反叛規模太大了,肯定有其他我們所不知道的人加入到了這場戰鬥中,這下麻煩了……這麼龐大的人數,就算他們現在直接攻打九河市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不會吧……難道他們也是衝劉勇去的?”
“誰知道呢。”秦先生看著我說道:“既然你都來找他了,那難保其他人不會和你有同樣的想法。”
我點了點頭,現在只能祈禱那劉勇自身足夠強悍了,不過這小子命向來都很大,連島上那種險惡的環境都生存下來了,總不至於在九河市的保護包圍下還能死了吧?
秦先生問我能不能看到交戰雙方現在誰佔優勢,我搖頭說自己他孃的又不是千里眼,這可分辨不出來,我們現在只有進一步接近戰場才可以。
秦先生似乎覺得這樣貿然接近不太安全,只見他掏出來一個對講機試圖用訊號聯絡附近的隊伍,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訊號。
就在這時,我聽到從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機車聲,回頭一瞧,只見兩輛架著土炮的皮卡車外帶著十幾輛單人輕型摩托正朝著我們這邊急速而來。
我以為他們是在追我們呢,但緊接著我就看到其中一輛皮卡側翻了出去,再然後我就看到了跟在那些人身後的隊伍,是一些開著加固民用車的傢伙,大概有五六輛的樣子,我剛想分辨一下誰是叛軍,就看到從後方追趕的民用車裡接二連三跳出來幾個伸手極其矯健的傢伙,這些人手上都帶著套索,輕輕一甩便精準地掛到了他們追趕的第二輛皮卡車身末尾處,幾個人一起用力,那車子就這樣被隔空掀翻了出去。
那皮卡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然後就原地爆炸了……
我草,這些人是超感人,這不用猜也知道追趕的人就是叛軍了,而前邊逃跑的人則是本部的遊蕩者,現在他們只剩下了十幾輛摩托,而且眼看著就要被追上了。
本著“鋤強扶弱”的原理,我現在當然要首先對付叛軍了。
而且正好也可以博得這些遊蕩者本部人員的信任。
我和秦先生很默契,兩人同時舉起手裡的碎石槍就對著那些叛軍打了過去,秦先生槍法堪憂,一梭子子彈出去後只打中了一個人,不過剩餘的人頭都被我補上了。
那幾個超感人很快就原地倒下被血融石殺死了,被追趕的十幾輛摩托則快速圍攏到我們身邊,然而他們並沒有說謝謝,其中一個人驅車上來問我們這槍是哪裡來的,語氣中帶著十二分的懷疑態度,看來已經對我們的身份起疑了。
草了,這些傢伙的態度簡直和我在中轉站救王隊長時的情況一樣,也是對我的“救命之情”好不感恩,我剛遲疑了一下,十幾把土銃就對準了我和秦先生。
這次秦先生的槍法終於扳回一籌了,他再次展現了屠殺自己同伴的優秀能力,而且他甚至比我還要果斷,一圈碎石下去,沒等那些人的土銃開火呢,他們就紛紛倒在地上掙扎哀嚎著死去了……
“看到了吧,你現在對這些人瞭解了嗎?不管你做什麼,他們都不會輕易相信的。”接著秦先生又指了指我們身後的正南方向說道:“繼續沿著剛才的方向走,如果我們運氣夠好的話,或許可以來個漁翁得利。”
“那運氣不好呢?”我皺眉問道。
秦先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我這個人向來運氣都不會差,否則也活不到現在了。”
我心裡冷哼了一聲,心說這傢伙看來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就他這體格,別說在現在的時期了,就算太平盛世活著都不容易……
我現在也沒別的路子了,便繼續驅車朝南而行,接著我便看到前方的天空似乎開始變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