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琪琪搖了搖頭:“我當時見那城市裡火光四起,而且空中還有烏雲和鳥群,我就知道情況肯定不對了,但就在我打算退到安全一些的地方時……就看到了那幾個襲擊我的人……”
“哦?原來你是在那邊碰到他們的?!”我吃了一驚。
周琪琪點了點頭:“而且當時那些人似乎正在城市周邊記錄什麼東西一樣。”
記錄東西……
我心說這又不是搞什麼測量勘探,他們能記錄什麼?
“後來他們不知道為什麼發現了我的行蹤,圍攻之下我才被他們捉住了,後來又被打暈,再後邊的事情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不過要是一對一的話,我取勝還是很有把握的,他們的體質雖然有過增強,但是並不顯著。”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把這些人曾經出現在我清明夢裡的事情告訴周琪琪,因為我覺得她自己現在的頭腦就已經夠混亂了,我沒有必要再增加她的大腦負荷。
這時周琪琪又問到了之前曾經救過她的那個美國女子薩沙,對此周琪琪本人是不知情的,因為在薩沙施救的過程中她一直都處於昏迷狀態,這些事情她全都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
我告訴周琪琪說薩沙在我們古堡遇襲的過程中失散了,現在一時半會兒也是找不到她的。
說完後,我這才重新帶著艾米和賀雲松回到了那酒老闆面前,目前為止這酒老闆的名字我也知道了,他自稱白夜。
這名字還是有點古怪的,我也不知道這是他的綽號還是真名,但已經無關緊要了……
我把兩撥人集中起來之後,氣氛比我想象的還要尷尬得多,我還沒來得及說清楚我們現在的處境呢,就有幾個反抗軍的人指著那些賞金獵人說道:“我們認識他們!這些是藍鳥公司的賞金獵人!原來他們都是賞金獵人!我們上當了!”
說話間就已經有了劍拔弩張的火藥味,我趕忙攔在兩撥人中間調解了一番,大意就是告訴他們現在只有盡棄前嫌,團結起來才能生存,否則我們就會被其他勢力夾死在中間。
一番勸說之後,總算讓他們平靜了下來,然後我便把我們目前的情況和這些人講述了一番。
……
讓我意外的是,相對於剛才見到賞金獵人時候的激動,這些反抗軍的人對於我們的糟糕處境反倒是沒那麼亢奮,只是有幾個人很不滿地咧了咧嘴,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惡言相向,更沒有人立馬離開。
我見情況如此之後,便趁熱打鐵,雄心壯志地告訴他們我現在具備別人所沒有的靈能特性,只要有我在,絕對能帶領大家獲得一塊足以安身立民的大型營地,而且我還要把這營地的人數和麵積都擴建起來。
我這番演說多少也算是鼓舞了眾人計程車氣,至少也穩定了軍心,那些人都表示點頭同意,但現如今擺在我們面前的一個根本問題依然是必須儘快找一處可以藏身的據點才行。
而這就不是我一個人能想出來的了,我叫其他的人先行在周圍布放,一邊等候其他剩餘賞金獵人的歸隊,一邊則召集了一些骨幹人員來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白夜帶著三個反抗軍的頭目和我們的人、以及賞金獵人內的一些小隊長很快聚在了一起。
我先是詢問了那幾個賞金獵人所得來的訊息,他們套出來的情報比我和艾米、賀雲松少多了,而且也沒什麼價值,大體就是些周圍倖存者勢力的分佈情況,另外相對而言最重要的一個情報就是最近在東口省內部時常會出現小規模的衝突火拼,看樣子很像是他們內部發生動亂了。
這對我而言無疑是好訊息,他們內亂,就意味著我們的優勢會大幅度擴大。
我猜測這或許還是和爭搶劉勇有關吧……
接下來便是重頭戲,也就是白夜等人的看法了,畢竟他們長居於此,對這裡的情況肯定比我們瞭解得多多了,我開始徵求他們的意見,問他們有什麼好的辦法可以進入東口省。
白夜直言說現在想貿然進入東口省必然是十分危險的,因為遊蕩者即使內部混亂,那對待外來者也是“一視同仁”的,他們對我們而言都是敵人,再加上東口省的邊境地帶幾乎都被遊蕩者的崗哨視線封死了,我們在不知道敵人分佈的情況下進入其中,肯定會落入陷阱裡,即便我有靈能也沒用。
所以現在想要真的進入東口省內部打探情況的話,只有一個辦法了……
這個辦法其實就是我之前曾經設想過的,由當地的倖存者把我當成“籌碼”進貢給遊蕩者換取物資,這樣一來我就“名正言順”進入到東口省內部了。
這個辦法現在看來明顯極其冒險,但總比讓我們的人盲目衝入東口省內靠譜多了。
更何況,如果真的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的話,我還是很有把握全身而退的。
白夜將這辦法一提出來,就遭到了我們的人強烈反對,大家都認為我現在是靈能源,如果一旦有閃失,那一切都會完蛋,但是白夜很快就給出了一個次級方案,不過危險性就要小很多了。
要知道倖存者們向東口省裡的遊蕩者進貢其實是經常會發生的,以至於他們現在已經形成了一個固定的交易時間,那就是每過一週,都會在一個固定的地點形成“交易市場”,遊蕩者會派人前來挑選滿意的“貢品”。
而我就可以趁著這個時候偽裝成“貢品”由那些遊蕩者帶走。
在這部分從“交易市場”上帶走的“貢品”並不會被直接運往東口省內部,而是會在邊界地帶進行檢驗排查,那裡的防衛力度比起東口省內部要小很多,我可以率先在這裡進行試驗性的偵測。
這種小規模的防禦力度對我而言完全不具備威脅,更何況其他的人也可以輕鬆在周邊打埋伏來配合我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