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這人的身形我是在哪兒見過來著?他明顯受了傷,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幾個口子,從口子裡可以看到裡邊血糊糊的。
我和杜月都不由得皺了皺眉,我剛想進一步靠近他一些,就見這人的身體突然抽搐了一下,猛然張開雙臂朝我伸了過來。
我讓這舉動驚了一下,身子微微一退,接著就見另外八個黑東西朝著這人身上猛撲了過去。
看樣子這八個黑東西以為這個人想攻擊我呢,但我很清楚剛才那人的動作只不過是想再一次引起我的注意而已。
我急忙上前將他們全部拉開,好在這些小東西現在已經很聽我的話了,並沒在那人身上過多糾纏就散開了。
這人被這些黑東西折騰了一通,顯得更加狼狽了起來,頭髮也少了一大塊,臉上又多出幾道血痕。
我對這個人還是有著很高的戒備心的,因此我早早就把開山刀抽了出來,這人只要敢有一絲傷害我們的舉動,我就會毫不客氣一刀劈了他,畢竟他現在已經是這個熊樣了,我弄死他也算是替他解脫了。
不過這人並沒有任何傷害我們的意思,而且看他的動作,明顯是想像我們求助呢。
杜月此時已經把光束打到他臉上了,有了光束的輔助,我看的也更加清楚了,這人頭髮似乎有段時間沒打理了,半長不長的頭髮把他半張臉都遮住了,我將這些頭髮一點點撥開……
然後又將他臉上的血痕都用手擦掉……
這下我認出他來了!
我草!
這是啞巴!沒名字,只知道個綽號叫“二哼子”。
可是這啞巴不是趙天的人嗎?
不過這也就說明這一層的屍體的確是遊蕩者的人了,看樣子是啞巴和其他遊蕩者下潛到這裡之後出現了某種變故,這才全部被淹死在了這裡。
我又仔細看了看這啞巴身子上下,的確沒穿任何潛水裝置。
我倒是很清楚地記得,早在我和啞巴第一次在麻和尚的營地裡見面的時候,就曾經發現他和我的體質差不多,難道說他和我一樣,也是可以水下呼吸的?
難道這一層其他的遊蕩者也是如此?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遊蕩者裡也有一大批和我們一樣的人了?
我也不知道這啞巴是不是把我認出來了,總之他此時還在朝我時不時伸動一下手臂,明顯想讓我拉他一把。
我皺著眉朝他身下看了一眼,這才發現他雙腿被卡在一個大鐵籠子之下,腿都被壓的有些變形了。
我急忙招呼杜月到籠子另一頭,準備和我合力將這籠子搬走。
畢竟這啞巴之前給我的印象很不錯,而且他也幫著我們打過藍鳥公司總部,就算我後來知道他是趙天的人,對他的好感也依然沒有減少,更何況對於這個趙天以及他身後的其他遊蕩者勢力我還不是很瞭解,也不能光憑著趙天一個人就妄下論斷。
杜月此時也把這啞巴認出來了,只見她迅速游到我對面,我倆很輕鬆地就把這大鐵籠子抬起來甩到了一邊,這籠子一動,啞巴的身子也跟著晃了幾下,沒有了鐵籠的束縛,他整個人都側翻了在了一邊,看上去是虛弱到了極點。
我迅速把這啞巴攔腰抬住,接著又大致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情況。
好像沒什麼被人攻擊留下的傷口,而我之前看到的那幾個身上的血口子則更像是鐵籠砸下來時的刮傷,傷口並不深。
這就怪了,他們好像真的不是被人襲擊才成這樣的,那他們是因為什麼原因?難道是受不了這裡的水流壓力?
不過既然這啞巴活著,我們只要保證他的安全,就可以知道這下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雖然這啞巴不會寫字,但是陳夢雨可以和他用啞語來交談。
啞巴的傷勢並不重,只是有些虛弱的感覺,而且我自從把他身上的鐵籠拿開後,他似乎就在快速恢復當中。
因此我也不急於把他送到上邊去,畢竟我和杜月好不容潛到這麼深的地方,至少得確認一下壓軸藥的情況。
由於這啞巴活著的緣故,不由得讓我產生了這裡是否還有其他活人的想法,然而我和杜月在這一層找了一圈下來沒有任何收穫,除了啞巴之外的其他人的的確確都死透了。
期間我又朝著更下邊潛了幾層,發現從這裡開始往下的屍體就不多了,只有零星的一些明顯是被水流衝過來的屍體,至於我所希望看到的大魚則依舊沒有蹤影。
杜月這時示意我還是回上邊那一層,我們準備再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把那門弄開。
我和杜月一人一邊架著啞巴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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