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由於時間比起剛才更加緊迫了許多,我們每個人手上的動作都加快了不少,本來開始的時候我還感覺自己光憑著雙手用石塊敲打堤壩表面有些費勁兒、手疼,現在也沒那些感覺了,我現在只恨自己少生了幾隻胳膊,否則我的工作效率就可以成倍上漲了。
伴隨著林中陣陣的動物吼叫聲,我們在急切的心情中很快便把堤壩的高度削減到了預定的位置,此時林中的打鬥聲也漸漸安靜下來,我們急忙撤離了堤壩處。
說實話經過剛才這一番趕工之後,我對於這堤壩的“前景”十分擔憂,因為我們完全就是瞎砍胡敲地把這堤壩頂端生生打碎了,海水到時候一漫過來,我估計有很大可能不會流經我們預先設想好的那處乾涸的河道,換句話說,就算流進去,這海水的量也沒法控制,也是很有可能漫出河道的,到時候遭殃的可真就是河道附近的樹林了。
不過我也沒什麼好辦法,而且這方法看來也是我們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離開堤壩之後,我們全部都退到了林子裡,我們在這裡正好可以看到堤壩附近的情況。眾人一上午下來什麼都沒吃,然而現在我們誰都沒有胃口,眾人都一副望眼欲穿的樣子朝著堤壩口看了過去。
安明亮說今天的日潮應該會在正午過後半個小時之內出現,現在已經馬上接近正午了,我們只需要再在原地耐心等待一陣子,就可以看到結果了。
月靈折騰了一上午,此時也難能可貴地顯現出了疲態,我看她一臉勞累的樣子斜靠在樹上,居然在閉目養神……
我心說她居然還有體力耗盡睏乏的時候?
聶曉曉則更加讓我佩服了,雖然早晨我們一連遇到了如此多的突發情況,但是她卻自始至終沒有哭鬧一聲,而且在我們剛剛集體朝海內撤離的時候,她也沒有要其他人照顧,只是緊緊第跟著孟雨身後行走著。否則這來回折騰之下,孟雨是肯定沒有力氣一直抱著她的。
我們此時算得上是半隱蔽在林中,因為我們都清楚附近還有其他的人存在,因此大家都沒怎麼大聲說話,不過我還是和孟雨簡單地說了幾句。
孟雨說她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見過這種黑色的動物。
“你見過?”我驚奇地問道,心說該不會是她記錯了吧,因為這種動物就連安明亮都不認識。
孟雨皺著眉仔細回憶了一陣子,接著說道:“我真的見過!”
“你在哪兒見到的?”
“在……登機之前。”
我一下子警覺起來,立馬讓孟雨止住話頭,我則把李景雲和林海以及安明亮三人也叫了過來,畢竟這事情只讓我一個人知道,我也是分析不出什麼來的。
等他們三人過來之後,孟雨繼續說道:“登機前……我記得有一個乘客……給這種動物辦過託運……”
“託運?這動物個頭兒這麼大還能託運?這不是違反航空條例了嗎?”李景雲立刻皺著眉說道:“而且你怎麼現在才說?”
“因為我才想起來……”孟雨說道:“那位乘客託運的這種動物個頭要小很多,大小就和普通的家貓差不多大,我估計應該是那些動物的幼崽,因為我剛才看到林中出來的那些黑色動物真的就是那隻動物的放大版!絕對沒有錯!”
“那你們的託運清單上記錄的那隻動物屬於什麼物種?”安明亮在一旁問道。
孟雨扶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接著小聲說道:“是貓。”
“貓?”我指著剛剛那些黑色動物出現的林子邊緣說道:“有那樣兒的貓嗎?”
孟雨搖搖頭說道:“我當時看著那東西和普通的家貓的確不太一樣,腦袋相比普通的家貓來講要尖很多,也要長一些,但我也沒多想……直到我剛才親眼看到那些黑色的動物為止……我才想了起來。”
“肯定不是貓。”安明亮立馬就說道:“家貓裡體型最大的緬因貓也不會超過一米五,剛剛我們看到的那些黑色動物最短的我估計也接近三米了!這應該是食肉目貓科動物裡的一種……但是具體是哪一種我就不清楚了。”
“就是,貓怎麼會發出那種類似咆哮一樣的大吼聲?”裘龍在旁邊小聲嘟囔了一句。
“那個辦動物託運手續的乘客你見到過嗎?”林海在一旁問道。
林海的這個問題很關鍵,如果這隻所謂的“貓”真的和那些大型黑色動物是一個品種的話,那就說明辦理託運的這個乘客肯定和這島上的事情有關。
孟雨又皺著眉仔細回憶了一下,接著便見她微微點了點頭。
“是誰?”
“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墜機之後就沒見過。”
我立刻看向了徐瑤,她現在的臉色已經比剛才要很多了,看來那宋明給她施的藥沫起作用了。
這徐瑤跟孟雨一樣都是機組成員,我立即衝著她問道:“徐瑤,那你見過這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