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東西跑了?”我驚奇地說道。
林海趴在地上看了一陣子,最後抬頭說道:“看這血跡的樣子……應該是跑了……”
我皺了皺眉,我清楚地記得自己當時可是用開山刀對著那動物的脖子上砍了過去,而且也確確實實砍出了一個碩大的口子,並且那東西倒地之後,還被哨兵給補了幾口,沒理由還能活著啊?
如果它們連這種程度的刀傷都能抵抗的話,那我實在不敢想象這些動物的生命力究竟有多頑強了。
我又在附近仔細查詢了一圈,心說會不會是這東西臨死之前不過迴光返照了一下,其實並沒有爬到多遠的地方,然而我找了一圈下來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對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衝著月靈說道:“咱倆不是在林子裡看到幾個腳印嗎?這些動物會不會是那些傢伙故意放出來的?”
“那就不知道了。”
“行了,既然找不到,那我們就趕快先離開這裡。”林海說道。
很快,我們便迅速返身出了林子外邊,朝著眾人趕往的堤壩位置走了過去。
回去之後,我和林海把剛才林子中的情形跟安明亮說了一遍。
“有這種可能嗎?這東西脖子上捱了一刀還能自己跑掉?”
“這倒是不排除。”安明亮點點頭說道:“有的動物生命力是很頑強的。”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它的同伴回來把他救走了?”
“可能性不大。”安明亮搖頭說道:“據我所知,這種貓科動物是沒有這種同伴之間互相幫助的習慣的。而且你們剛才不是說地上有一排血跡嗎?那應該就是這東西忍痛逃跑時候留下來的,普通的拖拽是不會流下這麼多血的。”
我點了點頭,聽了安明亮的話之後,我心中的擔憂更加強烈了。
這種動物在捱了致命的一刀之後竟然還能自行逃跑,先不說它最後能不能真的活下來,就單憑受到這種程度的刀傷後還能站立起來,就足以說明這種動物的恐怖生存力,那這樣一來,豈不是對我們的威脅更加嚴重了?
不過現在也沒有太多的時間給我思考這些東西了,因為我們已經開始圍繞堤壩計劃如何引流海水了。
現在這個問題的迫切程度已經從“緊急”上升到“迫在眉睫”了,我們如果不盡快把這整棟地下樓房全部用水灌掉,把裡邊的妖魔鬼怪一股腦兒全衝出來,就意味著我們隨時都會再次受到各種各樣不明生物或者人類的襲擊。
安明亮很快就給出了一個雖然不太靈活,但目前似乎也是唯一可行的辦法。
那就是……
算好漲潮和退潮的時間,在漲潮前夕把堤壩的高度削減一些,再透過一些簡單的引流措施把海水引到預定的河道中。當然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我們很有可能會因為引流不當導致海水量過大,而徹底把河道給毀壞掉,但是現在也顧不上這麼多了,我們現在就算冒著被海水毀掉一部分森林的危險,也必須把那地下樓房給完全毀掉。
不過就算是這樣,安明亮說還是得進行一些大致的高度和時間上的計算,我們一切的行動規劃都不能偏離這海岸附近潮汐的臨界值太遠。
此外,徐瑤的事情也終於被所有人知道了,對此徐瑤並沒有遷怒於我,興許她也明白我是為了她好吧。
宋明繼續帶著徐瑤到海邊進行單獨治療去了,他依然不讓其他人靠近。
我雖然對宋明心存疑慮,但現在也不好多說什麼。
我也再一次讓月靈趕快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盤問一下那個女瘋子,月靈也欣然應允下來了。
我此時也湊到堤壩旁邊去聽了聽安明亮的意見,他說我們最好還是等到第二天再開始削減堤壩高度的工作,他想趁著今天時間還早的時候,看一下海水最高能到達什麼位置,也好為接下來削減的高度標出一個大概的範圍。
我們雖然不願意再等下去了,但是眾人都明白這一點其實是很有必要的,如果真的能準確記錄到海水位置的話,我們就可以把沿海森林被毀的可能性降到最低了。
當下我們便做好了決定,眾人先在這海邊臨時待上一晚上,等到了第二天的同一時間再開始引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