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邊守著呢,說叫你過去看看能不能把那洞給堵上,防止再有什麼東西鑽出來。對了,你之前在樓裡的時候見過這種全身黑色的動物嗎?”
“那樓裡本來就是黑糊糊的……我根本分辨不出顏色。”李景雲聳了聳肩說道。
“那我們走吧?”我催促道:“免得夜長夢多。”
李景雲點點頭說道:“去是可以去,不過……他倆不能去,這樣,你們在這裡先等著,我回去找幾個人來。”
我看了一眼楊樂年和安明亮,心說這兩人跟著我們去好像也的確幫不上什麼忙,當即便點頭說道:“那……你快去快回!”
李景雲“嗯”了一聲接著便起身離開了。
楊樂年則繼續朝著堤壩所在的地方返了回去,看上去似乎又開始對那堤壩進行研究了。
“你們看的怎麼樣了?”我趁著這機會急忙問安明亮道:“有辦法改造這堤壩?”
事實上,我還是多少有些擔心這個楊樂年到底會不會這方面的東西,萬一他只是個半吊子就麻煩了。畢竟這改造堤壩和其他工程不同,稍微一個疏忽大意,就有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到時候我們再想用這現成的河道來灌樓就更加費事了。
“我感覺……他以前應該的確幹過防汛工作。”安明亮說道,然而他臉上的表情卻有些擔憂,果然,接著就見他話鋒一轉說道:“不過……他好像沒有什麼實際的經驗。”
“實際經驗?什麼意思?”
“嗯……就和你最初看我時的感覺一樣。”
我嚇了一跳,心說這傢伙怎麼好端端拐到他那邊去了……
“看你時的感覺?你知道我看你的時候是啥感覺?”我不敢相信地問道。
安明亮點了點頭:“紙上談兵對嗎?”
……
我草。
這安明亮又重新整理了我對他的認識,這麼說來,他不僅是個精益求精的“科研工作者”,而且還是一個善於洞察人心的“心靈導師”?
如果這是真的話,那安明亮就是除了月靈之外,這島上第二個“多面手”了,只不過月靈屬於那種野外生存的多面手,他則屬於知識能力上的多面手。
“你怎麼知道?”我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既然他都已經點破了,我也就沒必要再隱瞞下去了,當下便如實問道。
“呵呵……”安明亮苦笑了一聲說道:“我瞭解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所有人在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對會有這種感覺的。”
“哦……”我也尷尬地笑了笑,同時心中的疑慮也略微降低了一些,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其實你就是說話太死板了……”
“嗯……我知道。”安明亮很快又把話題帶回了正軌上:“楊師傅給我就是這種感覺。”
“也是紙上談兵?”我還想最後確認一下安明亮的意思。
“嗯……”安明亮點了點頭說道:“他應該沒有做過具體的實際工作。”
“那怎麼辦?”
“咱們那些人裡,有沒有以前做過建築方面的人?”安明亮看著我問道。
我皺著眉回想了一下,現在我們這些人裡,大多數人的過去我都有所瞭解了,也就剩下郝雲、張萍這對小夫妻,以及那個陰鬱的宋明在我眼裡還完全處於空白狀態。
想到這裡,我便說道:“應該沒有……不過我到時候可以再詳細詢問一下。”
“嗯。”安明亮點頭說道:“這事情不能耽擱了,我建議你從發電機那邊回來之後,立刻回去問清楚,不行的話,我們還要另想辦法,可不能任由那楊師傅這樣胡鬧下去。”
“那你對著方面也完全不懂嗎?”我滿懷希望地問道。
安明亮搖了搖頭。
“那行,我待會兒回來之後立刻就去問。”
我又朝著楊樂年的背影看了過去,心說這個老傢伙真是讓人不省心……
李景雲很快就帶著人回來了,其實我就算閉著眼睛也能猜到他是帶誰來了。
定然是月靈和古力,事實上,除了他倆之外,李景雲把宋明也帶來了,不過他並沒有打算讓宋明和我們一同前去,而是讓宋明陪著楊樂年、安明亮兩人在這堤壩附近繼續研究研究。
此外李景雲還帶來了幾把武器,包括我使用的那把開山刀以及林海慣常拿取的那把流線型石柄長刀。
我本來以為月靈會順道把哨兵也帶過來,但是我看了一圈卻沒看到那狗的影子。
“你怎麼沒帶哨兵?”我衝著月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