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皺著眉聽了一陣子,不見異常,接著就見他起身再度朝著林子裡看了一眼,回頭衝我說道:“肖辰,估計是那小姑娘做噩夢了。”
然而林海話音未落,我便聽到林子裡猛然傳出了一陣草木刮蹭的響動,我手中的木棍都差點兒被嚇掉。
林海眼疾手快,聲音響處,立刻就見他將手中的枯木棍朝前一打,接著我便聽到“誒呦”一聲。
……
這他孃的明顯是人在叫喚,我定睛一瞧,發現居然是西裝男。
“草!”我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林海也怒聲說道:“你大半夜的跑林子裡幹嘛去了?”
這西裝男皺著眉看了我和林海一陣,接著晃了晃手上的一卷衛生紙,然後就見他頭也不回地朝海邊眾人歇息的地方走了過去。
我和林海互相對視了一眼,都長吁了一口氣。
想必剛剛那小姑娘看到的異常動靜就是這西裝男發出來的。
既然事情搞明白了,我和林海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停留在這裡了,我倆一前一後迅速返回,期間我看到那西裝男自己一個人跑到遠離我們的地方呆坐了下去。
說實話,這個西裝男給我的印象很不好,這傢伙從外表看倒還是挺正常的,但我卻從來都沒有聽過他說話,而且他臉上總是一副別人欠他錢的表情。他和那孕婦還不同,畢竟人家孕婦的心理壓力很大,你他孃的一個大男人怎麼也跟著在這裡矯情呢?
不過想歸想,我還是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為了使孟雨安心,我特意跑到她身邊告訴她只是虛驚一場,林子裡邊什麼都沒有,孟雨這才安下心來。
那小姑娘這時也不再直愣愣地看林子了,在孟雨的哄抱下,很快再次睡著了。
被這小姑娘一攪合,我也頓時睡意全無了,回到之前那椰子樹下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我就這樣生生抗到了天亮……
天亮之後,林海建議我們立刻動身,免得夜長夢多。
說做便做,我們先是把之前那些自己飄到海邊的物資用品簡單分類了一下,這些物資雖說不多,但要我們一口氣全部扛到那溪流旁也是不可能的,只有分批次搬運,第一批貨物當然要揀選一些最重要的東西。
而最重要的東西莫過於衣物和各種材質的杯具器皿了,我們優先把這些東西打包裝好,又拿取了一些烹飪所需的佐料和一些密封包裝的食物,最後我們把所有的刀具、打火機、還有一部分繩索(賈有德說製作柵欄的時候會用上)帶上,再把剩餘的行李箱通通存放在我們之前休憩的那岩石縫隙中,便準備出發了。
期間我發現林海探身在那岩石縫裡鼓搗了一陣子,好像在把什麼東西往那些行李箱上塗抹一般,不過我也沒有多問。
臨走之前,我發現月靈寫了一張紙條塞到了我們之前建立的那座由岩石和海藻構成的求救標記上的縫隙中。
“搜救隊的人如果看到這標記的話,一定會下來的,我在紙條上寫明瞭我們將要遷徙到的位置。”月靈這樣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心說別看她神叨叨的,在細節方面還是考慮得蠻周到的。
當然,我們也早就做好輪流回來“值崗”的準備了。
我們將一切準備妥當,除了西裝男、孕婦和那個小姑娘之外,每個人都提著兩個二十斤重的行李箱,我們一行人像古時的馬幫一樣,“馱”著貨物浩浩蕩蕩朝那三叉溪流處進發。只不過馱運貨物的不是馬,而是人。至於那羅威納犬似乎認定我們是它的主人了,時刻跟在我們後邊。
此時是正午,陽光極其毒辣,我們儘量沿著林地邊緣行走,由於拿了行李,加上有兩個身體狀況不太好的人,所以我們的行進速度比我們之前折返回來時慢了很多,我估摸著得用了一個鐘頭左右才到達終點。
這一路上有一個新發現,我們看到了五六頭結成小群活動的野牛,不過這些亞洲野牛性格都較為溫順,只要我們不主動攻擊,這些野牛是不會主動來找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