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海裡立刻出現了一個自己身著獸衣,手拿長矛奔襲在荒野中狩獵的荒誕場面……
“狼頭留著幹嘛?”林海皺著眉問道。
“狼頭砍掉的話,就不是一張完整的狼皮了。”這中年男子笑著說道:“你先把它擱那兒,等我清洗完這狼屍,再處理狼頭。”
接著就見這男子將這白毛狼連拖帶拽地挪到那小溪邊上,開始用溪水清洗狼身,再然後這男子讓我們把這狼屍撐開,他揮舞著開山刀很快就把這狼屍切成了一個個的長肉條,接著就見他從衣內取出兩個大塑膠袋子,將這些肉條放進了其中一個袋子當中。順帶還取出了兩根肉條丟給了那羅威納犬,那狗低著頭聞了聞,接著立馬將這倆肉條吃了個精光。
再然後就是那狼皮了,這男子用開山刀對著狼頭比劃了半天,最後搖頭說道:“不行……這刀還是太長了,沒法搞,你們有沒有短一點兒的刀?”
我和林海都點了點頭,林海說有是有,不過沒在身邊兒帶著。
“這刀可是寶貝啊,你們也不怕弄丟?”這中年男子驚奇地說道。
“沒事兒,我們那兒有人看著呢。”我笑著說道。
“還有其他人?”這男子立刻興奮起來。
“嗯……”我和林海兩人都點了點頭,接著將海邊的情況以及我們獲取了一些物資的事情告訴了他,這男子聽罷之後點頭說道:“那太好了,這狼皮先擱在這兒,等咱們把這些傢伙通通變成肉條之後,再一起帶回去!”
我和林海都點頭表示同意,畢竟現在一切東西都得我們自給自足了,這種厚實的狼皮可是十分珍貴的。
我和林海開始幫襯著他弄剩下的幾支狼,我從一開始的反胃,慢慢到後來也習慣了。
期間我得知這中年男子名叫賈有德,是個電工,之所以會剝狼皮,是因為他以前曾經在內蒙待過一段時間,打過幾次野狼。
就在我們處理第四隻狼屍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不遠處的林子裡傳來了一陣窸窣聲,感覺上好像是有什麼動物在林間穿梭一般。
我們三個立刻緊張起來,賈有德取代我成為了那把開山刀的新主人,我理所當然成了被保護者……
他倆一左一右站在我身前,我們三人直勾勾朝著林子裡看去。
然而這陣動靜過後,再沒有任何響動出現,就在我們以為只是虛驚一場的時候,身旁的那羅威納犬猛然吠叫起來。
這狗吠叫的方向正是剛剛那陣窸窣聲發出的地方。
狗的感知力可要比人類要強太多了,從這狗叫聲可以聽出,它是的確感受到威脅了,林海讓我和賈有德兩人都放低身形,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的情況。
這狗叫了一陣子,接著毫無預兆地猛然朝前一衝,竟然直接奔著那林子裡衝了進去。
眨眼之間這狗便沒到了林子裡,四周重歸於寂靜。
……
我們三個在外邊等了一陣子,不見那狗有回來的跡象,我心說這狗該不會是被林子裡的猛獸給弄死了吧……
林海這時提議我們先趕緊離開這裡再說,反正我們已經弄了差不多四隻狼的狼肉了,再弄多也只是放壞的命。
我們迅速將已經切好的肉條放進第一個塑膠袋子中,接著賈有德用第二個袋子盛了滿滿一袋子溪水,我們便打算返回海邊。
就在這時,林子裡猛然再度傳來一陣響動,我第一反應是又有野獸來襲擊我們了,但緊接著我便看到原來是那羅威納犬返了回來。
這狗快步跑到我們身邊,開始在地上打起滾兒來。
我這才看到這狗身上溼漉漉的一片,隱隱有一股腐爛味兒傳到了我鼻子裡,想必是這狗進林子裡之後掉進林中地面上那些腐臭的積水裡了。
我見這狗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不禁有點兒納悶兒它剛剛進林子裡到底幹嘛去了。
納悶兒歸納悶兒,我們三人都覺得繼續待在這裡不安全,於是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返回海邊。
賈有德自己一個人將一袋子“狼肉條”抗在背上,第四張狼皮還沒有來得及完全處理掉就發生了剛剛的事情,所以此時我們只有三張狼皮可以搬運,林海知道我對這些白毛狼仍舊存有恐懼感,很自覺地把狼皮全部放到了他自己身上,我則負責拿起剩餘的兩把刀和那袋子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