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也不太確定當時這些野牛到底有沒有死，總之他們在倒下之後不久，全部集體發狂過一次……但是很快就被我們亂槍打死了。”
安明亮反應最快，只聽他立即問道：“你的意思是……當時那些野牛和現在這頭野牛的樣子差不多？”
“沒錯。”賀雲點了點頭，指著那野牛屍體說道：“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些野牛身上沒有這麼多傷口。”
我看到安明亮瞬間陷入了沉思當中。
林海則繼續問道：“你們不是還死了幾隻斯拉吉嗎？那些動物有沒有出現這種狀況？”
“當時那些斯拉吉不是我負責的。”賀雲皺著眉說道：“不過我後來聽其他人說，那幾只斯拉吉死之前好像還抓傷過我們的一個飼養人員。”
“我知道了……”安明亮聽了這話之後，突然抬頭衝著我們說道：“我好像知道這些宏病毒的發病原理了！”
“什麼原理？”我們齊聲問道。
“目前為止我也只是猜測……但我估計應該差不多了。”
“你就直接說吧，別賣關子了。”我催促道。
“你們有沒有感覺……這些感染宏病毒的人和動物……好像是隻有死後才會發作？”
……
我們幾個聽了安明亮的話之後都愣了一陣子，因為安明亮這番話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
“你們好好想想。”安明亮繼續說道：“聯絡上賀雲剛才給我們提供的情報，是不是可以得出這個結論？”
我開始迅速回憶起我們之前經歷的事情來。
我首先想起來的就是當時我們在林中援救朱子君的那一次，當時這傢伙被困在樹上，我們抵達之後曾經看到過兩個走路姿勢奇怪的藍衣人，而月靈當時也告訴過我，說這兩個藍衣人就是之前在山谷底部被那些斯拉吉咬死的兩個人。
這件事情後來被我們選擇性忽略掉了，因為月靈當時已經爬到山谷半山腰了，她也只是以遠角度看到這兩個藍衣人被那些斯拉吉撲倒，至於真的有沒有咬死誰也無法準確確定。但現在聽安明亮這麼一說，這兩個藍衣人應該就是我們見到的第一批“死而復生”的“變異人”了。再聯絡到後來的其他事件，我便發現安明亮這個推斷還真的有可能是對的。
雖然這個說法很難讓人接受……
不過很快我就想起來另外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就是我們當時和蘇蝶以及A3、A5第一次遭遇時候的情景，當時我們跟著蘇蝶從地下樓房中穿梭逃竄到了第三處山谷底部。在這個地方我們被那些斯拉吉和空中的黑鳥群圍堵了。而當時我看的清清楚楚，這些斯拉吉的確對著A3和A5發起過攻勢，這就表明這兩個人當時身上絕對沒有宏病毒。可後來他倆也確確實實“變異”了。
我立馬把這件事情和安明亮說了一遍，並且當時安明亮自己也是在場的。
安明亮立即擺擺手說道：“當時情況混亂，你真的確定那些斯拉吉撲咬的人是A3和A5嗎？當時A5是昏迷狀態中，A3和你我在後排用水管掩護李警官他們，這些斯拉吉很有可能就是衝著你撲過來的。”
被安明亮這麼一說，我立刻有點不太確定了。
只聽安明亮繼續說道：“而且這個A3和A5當時就死在那個老外身邊，我們誰都沒有辦法保證那個老外變異之後，有沒有咬過A3和A5的屍體。”
……
這安明亮的推斷似乎越來越離譜了，按照他這說法，只要被感染宏病毒的生物咬傷一口，哪怕連死人都能復活起來？
“安明亮……你不是個生物學家嗎？你覺得有這種可能嗎？”
“正因為我是生物學家，我才會說出這種話……”安明亮皺著眉說道：“你們不知道，這世界上的病毒種類太多了，有很多病毒對生物體質的影響都是十分驚人的，相對來說，這種能夠控制人體產生反常行為、性格的病毒反而是稀鬆平常的。”
這時吳曦打斷了我們之間的談話。
“你們聽……前邊有動靜……”吳曦小心翼翼地朝著通道前方指了過去。
我們立刻停止了對話，同時把手電也全部熄滅了。
……
“呼嚕呼嚕……”
又是這種呼嚕聲，而且這明顯不是斯拉吉的“呼嚕”聲，因為這“呼嚕”聲的鼻音極重，明顯是人類睡覺時候發出的那種聲音。
這聲音就是從前方通道盡頭處傳來的，我們幾個立刻重新打亮手電，依舊由吳曦在前邊帶路，我們開始小心翼翼踩著地上的動物屍體朝前慢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