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時就握著蘇蝶臨走時留給我的那部手機,現在手機上的時間顯示的是下午一點三十。
……
不過其他人似乎並沒有氣餒,徐瑤還給我們打氣說救援隊也是需要時間組織集結的,他們肯定會在天黑前趕過來的。
……
然後,我們就一直乾等到了天黑。
還是沒有人來。
除了李景雲之外,最先用語言質疑這次救援的人是古力,他說既然現在都沒來,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了,一種是飛機在海上因為某種原因墜毀了,另一種就是月靈在飛機上被蘇蝶殺害了。
他這話才一出口,恐慌情緒就開始像瘟疫一般在我們之間擴散開來。孟雨連聲說不可能,但是她的語氣已經透露出了她的真實想法,沒過多久,她就和徐瑤兩人呆坐在角落裡一動不動了。
李景雲立刻開始對著我們嘲笑起來:“怎麼樣?我是怎麼說的?我和你們說過一百遍了,蘇蝶就是個騙子!你們居然傻到會相信她?!”接著就見李景雲衝著他身旁同樣被綁在樹上的吳曦說道:“你們現在可以問問這個傢伙了。”
吳曦立馬大聲說道:“不不!我真不知道!我和蘇蝶之前的確已經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們了!而且我如果提前知道蘇蝶會騙你們,你們覺得我還敢待在這裡嗎?你們不得把我活劈了?”
“那是因為你被綁在這裡了!”李景雲立刻暴怒起來:“而且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要把你活劈掉!”
接著就見李景雲開始在樹側劇烈掙扎起來,一副要把他旁邊的吳曦生吞掉一樣。
吳曦則開始拼了命的向我們求救起來。
不過我們此時誰都沒有心情去理會他倆的爭吵。
失落的陰霾像一口無形的大鐵鍋一般直接扣在了我們頭頂,憋得我們喘不過氣來。
看來李景雲之前有句話說的沒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們現在就是這種情況,之前本來滿懷希望要離開這鬼地方,現在卻再一次跌入了無盡的深淵谷底……
我現在倒是寧願我們一開始就沒有找到那些航空煤油,這樣我們也不至於處在現在這種大起大落的環境下了。
我也不知道李景雲破口大罵了多久,總之最後我們再一次安靜了下來,眾人開始陷入一種極為壓抑的無盡沉默當中。
今天晚上,我們依舊沒有睡覺。
只不過昨天沒有睡覺是因為興奮,今天卻是因為難過。
第二天我們依舊沒有把救援盼來,孟雨看上去似乎是徹底崩潰了,她破天荒頭一次沒有主動為我們準備三餐。後來還是林海和王新兩人到外邊又採摘了一些果物,林海還捉到了幾隻海鳥。
我們就這樣稀裡糊塗捱到了第三天,現在我已經對救援徹底死心了,事實上,所有的人都已經死心了。只不過孟雨和徐瑤兩人似乎還是不願意接受現實。
我曾經不止一次地去勸說孟雨,但卻沒有任何效果。
我猜測這並不是我語言水平的問題,只怕現在就算讓心理醫生親自前來給孟雨“上課”也不會有什麼效果。
一切只能依靠時間和孟雨自身的意志力來幫她渡過這次難關了。
第四天,徐瑤也已經恢復過來了,孟雨雖然依舊不說話,但她也重新開始擔任起了我們一日三餐的製作,不禁讓我鬆了口氣。
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月靈。
我不清楚她和蘇蝶到底在飛機上發生了什麼,我不願意相信古力的任何一種推測,我倒是寧可相信她們兩人安然抵達了大陸,只不過因為某種未知的原因導致救援隊沒能成功抵達。
當然,這種可能性簡直比古力的兩種推測還要小……
第五天,我們終於完全恢復了正常的“生活節奏”,眾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白天外出狩獵收集食物,晚上回到巖洞睡覺。
李景雲的情緒也終於慢慢平復了下來,他居然還向我主動承認了他之前的錯誤,說是因為他一看到我們對待蘇蝶的態度就覺得渾身不舒服,現在蘇蝶消失,他的心結也就隨之消失了。
第六天,我們把李景雲和段英都放開了,不過我們依然沒有給吳曦鬆綁。
第七天,我們開始重新考慮修補加固柵欄的計劃。
沒錯,現在救援隊是真的不會來了,這也就意味著我們還是得繼續在這荒島上生存下去,而據我所知,現在還有至少三個以上的藍衣人沒有露面,如果說之前死亡的藍衣人都會“復活”的話,那也就意味著我們還有潛在的危險,那柵欄的修補就顯得極為重要了。
一週就這樣過去了……
時間是良藥,這話一點都沒錯,不管怎麼講,我們也已經在這孤島上生活了將近三個月了,我們的心智也不是普通人所能企及的了,雖然這次事件對我們的打擊很大,但是我們有信心集體渡過這個困難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