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幫助過你們。”賈有德點點頭說道：“但那也是他臨死前幾天才這麼做的，宋明是個好人。”
我沒聽懂賈有德這句話的意思。
只聽賈有德繼續說道：“宋明的意見一直都和我們相悖，他認為我們應該把真相告訴你們，不過一直被我們反對。與其說他是我們的人，倒不如說他是一箇中立者，你也看到了，如果他一直和我們一條心的話，我也用不著費盡心思透過綁架你們的方式來採集你們身上的東西了。”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這宋明之前的行為的的確確不太正常，最初登島的時候，有一天晚上我就曾經看到他一個人鬼鬼祟祟往林子裡跑。此外，在宋明受傷期間，和他接觸最多的人也的確就是賈有德。還有……在最開始那處山谷上的時候，這個宋明似乎還和朱子君合演過一出調虎離山之計，把他們一個被俘虜的藍衣人從谷底救走了。
“宋明是個醫生。”賈有德繼續說道：“他這次之所以也在這架航班上，就是三彩製藥公司給我們派來的。所以……最初我跟著你們回到海邊的時候，見到他也是十分驚訝的。”
“那他後來怎麼突然完全倒戈到我們這邊了呢？”我皺著眉問道。
“和我們現在倒戈的原因一樣……”賈有德有些無奈地說道：“他比我們早一些預見到了這島上情勢已經無法掌控的事實，可惜我們並沒有聽他的……還在最後一次搏鬥中讓他喪了命。”
“他是被那些黑色的大貓活活咬死的對嗎？”
賈有德點了點頭。
我和李景雲兩人的表情都很難看。
我又想起了那個女瘋子，現在我甚至已經有點懷疑她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了，因為我們當時在問到宋明是不是臥底的時候，她分明搖頭了。
我立即把這女瘋子的事情也提了出來，然而蘇蝶和賈有德都表示對這個女瘋子一無所知。
“你說你們是從那地下建築裡把她找到的？”蘇蝶居然露出了一個驚疑的表情：“她還穿著我們的工作制服？”
“沒錯！和你們的那些藍色上衣一模一樣！”我說道。
“怪了……”接著就見蘇蝶看著賈有德問道：“宋明有和你提起過這件事情嗎？”
“沒……”賈有德搖了搖頭。
“那只有等我們見到她才能下結論了……”蘇蝶說道：“我想不通怎麼還會有研究人員沒有跟著一起撤離。”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行，我會讓她和你們見見面的。”
蘇蝶“嗯”了一聲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你們也必須知道，你們之前見到的那些像黑豹一樣的動物，也是一種被病毒感染的生物，但這種動物是一種增益性感染。”
“什麼意思？”
“就是說，病毒在它們身上植入之後，並沒有損傷它們的思維，但同時卻又能大幅度增強它們身體的各項機能。這種動物據我所知，是唯數不多的幾個出現這種現象的種群之一。”
“這到底是什麼動物？”李景雲問道。
“原產地在埃及。”蘇蝶說道：“是一種生活在沙漠中、環境適應力極強的動物。”
“叫什麼名字？”
“真正的名字我也不知道。”蘇蝶聳了聳肩：“不過我們都稱他為斯拉吉，在阿拉伯語中是光明的意思。”
我心說這種黑不溜秋的鬼東西是怎麼和光明扯上關係的？
接著就聽蘇蝶繼續說道：“這種生物在被我們植入病毒之前，並不是黑色的，而是一種通體發亮的生物，我猜測這種動物應該屬於貓科。”蘇蝶說道：“但是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種經由宏病毒侵染的斯拉吉被我們公司請來的馴獸專家馴化，成為了一種可以類似於警犬輔助刑警的動物，能夠聽從我們相關人員的調遣。”
“那這些動物剛才為什麼還會反過來攻擊你們？”我問道。
“問的好。”蘇蝶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因為我們這些人裡……唯一一個能控制這些生物的人死了。”
“你是說朱子君？”
蘇蝶點了點頭：“而且……因為你們放水淹樓，導致這樓內跑出來了更多的發狂動物，我們現在的處境已經很危險了。”
“你的意思是……這事情還怪到我們頭上了？”李景雲敵意滿滿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