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著這小山洞內的其他部位看了看,發現除了幾個罐頭瓶子之外並沒有其他東西,看來他們當時躲雨躲得匆忙,並沒能來得及從海邊取回更多的物資。
我們很快便相互攙扶著從洞裡走出來爬了上去。
我對於自己身體承受痛楚的韌性感到十分意外,我雖然身上有多處瘀傷,但我竟然依舊能保持之前的行動速度,這要是放在以前,我恐怕至少也得臥床不起半個月以上。
此時雨水已經完全停了下來,整個林子裡都瀰漫著一股初晨的溼潤氣息,我身上的痛感似乎也被這美好的初晨所慰藉,我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痠痛感都減低了很多。
孟雨依舊有些擔心地看著我問道:“你能行嗎?”
聶曉曉也在她旁邊,此時也在瞪著兩個水汪汪的大眼珠子看著我,我急忙裝作完全沒事的樣子說道:“一點問題都沒有。”順便還拍了拍那小姑娘的腦袋。
孟雨這才微微點了點頭。
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回到我們最開始停留的海邊去把之前遺落在那裡的物資取回來一些,畢竟這些東西都是不可再生的,丟一個就少一個。
很快我們便到達了海邊,之前我們遺留在那邊的東西果然還好端端停留在原地,除了被雨水打溼之外,和之前並沒有任何的區別。
我們只從這些東西里取走了一些能當武器的東西,比如帳篷裡邊的一些鐵棍、平底鍋、瓶子之類的東西。此外,李景雲還用林子裡的樹枝做成了幾支尖銳的樹矛,這樹矛正是我第一次遇到他們時,見過的那種長條狀樹幹,現在李景雲有了刀具,製作起這些東西來更加是得心應手。
另外,夢雨還把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打包放在了一起,這包括一些之前從帳篷營地帶回來的粗繩索、手電筒(包括月靈後來從那地下建築裡找到的幾個)以及打火機等雖小但用處卻很大的東西。
剩餘的裝備則被我們收拾好,全部晾曬在海邊上,以備將來之需。
期間我們也簡略吃了些東西,當然,現在的伙食比起我們最初在營地中的時候那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了,我們現在只能用林中的野果來充飢果腹。
事實上,就算我們現在有大魚大肉,只怕也是沒有心情吃的,畢竟宋明才死,我們其他人的安危也完全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之下,現在必須要儘快把那地下建築給完全淹沒掉,這樣一來,只要端掉他們的“老巢”,相信這些傢伙在島上的日子也就不會比我們好到哪裡去了,這樣我們才有資本來把這些人一網打盡。
在吃東西的時候,我也趁機到之前我丟下朱子君的地方檢視了一眼,那傢伙果然已經不見了。地上並沒有血跡,這就說明他應該不會是被野獸叼走的,八成是自己被雨水打醒之後跑掉了。
現在,我們所有的人全部都武裝了起來。
我們的刀具依然是之前從海中行李箱中搶救上來的那十二把刀子,開山刀自然歸我所有,石柄長刀由林海所拿,李景雲和王新二人各自拿一把戰術折刀。剩餘的八把水果刀以及幾根樹矛則被分配給了其他的人。總之,除了聶曉曉之外,所有的人,包括孟雨、徐瑤還有張萍三個女性成員也都配備了“武裝”。就連月靈都破天荒地主動索取了一把水果刀。
我們這一次是真正意義上的“全民皆兵”了,必須要和賈有德這幫烏合之眾來個徹底的了斷了。
所有東西全部準備妥當之後,我們再次返回了堤壩的位置,看得出來,由於下了一夜的雨,現在的海平面比之前要稍微高了那麼一點兒,安明亮說今天的漲潮時間段肯定得在午後了,我們正好可以趁著清晨時分把之前那暗門附近被破壞掉的水道重新改一下,省的到時候又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計劃很快就定了下來,我們這次全部一起行動,先集體前往地下建築的入口,也就是我們第一次去過的那處設有暗門的小土堆處。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眾人的情緒比我之前所料的要高昂不少,也許是人多給了我們勇氣,也許是宋明的死刺激了眾人的神經,總之,並沒有我之前認為的那種“怨聲載道”的場面。
很快我們便抵達了暗門處,這裡和我之前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附近的地面上甚至還依稀可以看到血跡。
我們開始用樹枝、刀具之類的東西齊心協力對河道“改建”起來。
月靈理所當然地接下了放哨的工作,她動作很是迅捷地朝著樹頂攀爬上去,完全沒有任何受傷的樣子,當然,她的傷勢本來就是我們三個人當中最輕的一個。
月靈上去之後立刻對我們打了個OK的手勢。
除了月靈之外,我們也定下了一個輪流放哨的計劃,誰幹累了,就到旁邊的林子中隱蔽起來,並且我們要時刻維持在四周放哨的人員不低於四人。
之前那個斜向下流到另一處河道的口子很快就被我們用土石填死了,又將之前被賈有德他們截斷的原河道強行用石頭砸開,忙活了大概半個鐘頭,這一小段河道便被我們完全改建完畢了。
期間並沒有人來干擾我們,這也算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這一小段河道修好之後,我們又沿路將整個河道的各個部位全部檢查了一遍,謹防不必要的差錯產生。我本來以為經過昨天一整晚的雨水沖刷,會造成河道的破壞,然而檢查了一遍下來卻發現一切正常,不由得讓我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