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把刀我們都不認識,這刀刀柄似乎是用某種石料製成的,摸上去涼絲絲的,光刃長就有60CM,刀刃呈流線型,流線型的刀穿刺效能都很好,除此之外,刀柄處竟然還嵌著一個小型指南針。這四把刀應該都是軍用刀,但我們不知道這些刀是怎麼透過機場安檢的,這種刀按道理是不允許攜帶的(包括託運也不行)。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容器,我們在一個行李箱中發現了十幾只陶瓷碗,其他箱內還搜出一些零散的鐵質、鋁製容器,唯一的遺憾是沒有找到鐵鍋。
照明裝置也找到一些,一共有六把手電筒,其中兩個是大功率的LED手電,不過我們得節省著用,畢竟這島上沒有地方充電。
其他還有一些零散的物件,比如雨傘、繩索、打火機等等,我就不一一說了。
再來說說剛剛從海里游來的這狗,這狗的眼睛是古銅色的杏核眼,有60厘米左右高,毛髮呈黑灰色,看上去身強體壯。我對狗多少有些瞭解,感覺這狗應該屬於羅威納犬,但又和通常的羅威納犬有些不同,鼻頭呈白色,而且毛髮也比普通的羅威納犬稍微長一些,還帶有些捲曲。
這狗不停地繞著我們跑圈子,想來這狗已經在大海中飄了整整一夜了,現在突然獲救如此興奮也是正常的……
我們將剛剛“繳獲”的這些物資通通聚集在了我們昨夜藏身的那塊巨型岩石後方的凹槽中,這裡邊有大概二三十瓶礦泉水和一些雜牌的飲料,林海給我們每人分了一瓶,我立刻“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
我們每人又稍微吃了點兒東西,我感覺身上立刻有了力氣。
期間那一直不肯說話的西裝男以及孕婦也多少吃喝了一些,不由得讓我安心不少。
吃完之後,估摸著已經下午兩三點鐘的樣子了,林海和我商量著要不要現在就去出發尋找水源。
我立刻表示同意,畢竟剛剛的那些物資是有限的,我們想要長期存活下去,就必須找到一處同樣可以長久使用的淡水源。
我和林海兩人一人取了一瓶水,我從行李箱中拿出了那把50CM左右的開山刀,林海則拿上了那把更長一些的、刀柄帶有指南針的流線型長刀,畢竟我們都不清楚這島上有沒有什麼傷人的惡獸,拿上兩把刀防身也是必要的,而且有了指南針,我們也不必擔心迷路的問題了。
接著我們便打算啟程了。
臨走之前那空姐孟雨再次囑咐我要注意安全,不禁讓我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
很快,我便和林海踏上了尋水的旅途。
從我們昨天在那小山峰上觀察到的情況來看,我們是在島嶼最西邊登陸的,林海提議先沿著海邊朝北走上一截,看看有沒有流入大海的溪流,接著再朝島嶼內部進發。
我當即表示同意,其實我即便是反對的話,也提不出什麼建設性的意見。
林海在路上的時候向我打聽了我和孟雨早晨的見聞,我這才想起今早看到的那個小島,立刻對林海描述了一遍當時的情形。
“你說你看到了另外一座小島?我當時怎麼沒看到?”林海皺著眉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昨天也沒看到,但是今天早晨去的時候,它確確實實出現了,這島周圍霧氣挺濃的,昨天會不會是被這些霧氣遮擋住了?”
林海皺著眉思索了一陣子,接著搖搖頭說道:“也許吧,咱們也用不著管那麼多了,當務之急還是得趕快找到水源。”
這林海看樣子是有些野外生存經驗的,我見他在海邊走的時候,腦袋一直在四處探查著,很快他就在一處長有茂密植物的沙灘附近挖了一個洞,接著我便看到有水從洞裡滲了出來。
“哇!你真厲害!這就找到水了?”我讚歎地說道。
然而林海用手捧起一些水聞了一下,接著便擺手說道:“這水被鳥糞汙染過,不能喝。”
我也湊過去聞了下,果然聞到一股腥臭味兒。
我們如法炮製,在海灘邊又挖了幾處這樣的沙洞,但不是沒有水便是那種被鳥糞汙染過的水,最後我們只好放棄了在沙灘邊尋找淡水的念頭。
其實即便用這種方法能發現可以飲用的淡水,也不是長久之計,畢竟這種沙洞裡的水是有限的。
我們沿著海岸又走了大概二十分鐘,走過了我們之前爬過的那小山峰,緊接著便看到前邊的植被明顯稀疏起來,這裡的椰樹也明顯少了很多,反而多了很多其它的樹木。
這些樹裡我認識的有水杉、梧桐,林海則指出了更多我不認識的樹木,比如棕櫚樹、龍血樹,他連很多地上的雜草都能叫出名字,比如魚尾葵、狗牙花、白紋草。
除此之外,還有更多的奇形怪狀的植物,林海說他也從來沒有見過,而且他說有很多植物根本不像是南方的品種,出現在這島上其實是十分奇怪的。
我們又行進了一段距離,依舊沒有發現任何溪流的痕跡,這不禁讓我有些垂頭喪氣起來。
林海笑著說道:“你放心好了,這樣的島嶼是肯定會有溪流源的,我們所要做的就是把它找出來罷了。”
聽了林海的話,我的信心立刻漲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