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靈邊說邊指了指門外的方向。
當然了，這裡也是我們現在所處區域的唯一出入口。
很快我也聽到了響動，明顯是一個人的走路聲，但是步伐非常緩慢，似乎沒什麼攻擊性。
這個時候我已經有所預感了，這個腳步緩慢的傢伙……八成就是現在照片上的那個“有思想的還魂屍”。
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沒錯，當這人真的出現在我們三人面前的時候，我便知道這系統還真是個“守信用”的人，正是照片上的那個“還魂屍”走了過來。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立馬用開山刀指了指他的鼻子說道：“站住別動！”
他果然能聽懂我的話，很快便不再靠近我們了。
我仔細打量了他一番，發現他跟照片上的確一模一樣，也的確和我完全不一樣，而且這時他還主動從兜裡掏出一張地圖遞給了我。
要知道剛剛兩段相似的內容裡都提到了地圖。
第一張地圖已經在李芸的手機中顯示過了，而現在這張他遞給我的地圖則是第二張。
跟手機上顯示的第一張地圖一樣，也跟剛才文字記錄裡的松江市地圖，也的確有圓珠筆畫成的幾個圈，甚至連圈的位置都一樣。
只是這張地圖還是有其不同之處，那就是……居然把松江市科技大學的位置額外多畫了幾個重疊的圈，一副“劃重點”的樣子。
我在檢視完畢之後便第一時間試著跟眼前這個“肖辰”進行溝通。
說實話我還是比較期待的，因為我這貌似是第一次真的在現實中見到一個和我同名的人。
“你叫肖辰？”我問道。
然而那人的回應卻很怪，他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居然又點了點頭。
“什麼意思？”我進一步問道。
但這人卻似乎不會說話，只是嗚嗚哇哇的喊著一些含糊不清的東西。
不會講話？
不過剛才的文字記錄裡似乎也沒有標明他還會說話的記錄。
嗯……
雖然不會說話，但這人的意識的確是清醒的，於是我便問他會不會寫字，他也搖了搖頭。
我瞬間就想起了之前曾經救下過的那個啞巴，他也是既不會說話也不會寫字，只能用我發問然後他搖頭或者點頭的方式來進行簡單溝通。
事後我透過歐陽菁菁還有月靈得知啞巴是被藍鳥公司特意選來毒啞的人，藍鳥公司會先挑選一批不會讀書寫字的人，然後再想辦法把他們變成啞巴。
這樣一來即便是事情敗露，這些人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辦法把情況說出去。
我之前就知道類似於啞巴這樣的人不在少數，但事實是到了後來藍鳥公司也早就懶得在這件事情上下功夫了，後來出現的大批次身體機能正常的實驗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和這種“啞巴”打交道的經驗我以前也積累了不少，所以我直接告訴他要問他幾個問題，他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
時間緊迫，我一共只問了三個簡短的問題。
第一個：他的名字到底是真的叫肖辰，還是隻是藍鳥公司後來給他在實驗場裡安排的名字。
啞巴對此是搖頭，我當時還不太明白，不過月靈很快就給我做了補充說明。
月靈說藍鳥公司對於實驗場裡的人會進行一定程度的記憶消除和改變，目的是為了讓實驗體不受到之前正常生活的影響，以便於得出更精確的觀察結論。
而名字的誤導和改變就是其中一項內容。
“那既然記憶變了，他怎麼還記得？”我疑惑地問道。
“他既然能出現在我們面前，就表明他已經脫離了藍鳥公司的控制。”月靈說道：“現在他的記憶恢復程度應該和我是一樣的。”
“這麼巧？”我更加疑惑了：“你是依靠自己恢復的，他呢？”
“你覺得我完全是依靠自己嗎？”月靈的表情很古怪。
李芸則指著月靈直接說道：“她如果光是靠自己，那也不用等到現在才恢復記憶了。”
“那是靠誰？”我問道。
月靈用手指了指四周：“你也看到了，這原本是屬於藍鳥公司的區域現在已經變成了這副德性，藍鳥公司對於實驗體的掌控已經大幅度削弱，甚至有部分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