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誰也不想得罪這位候補攝政王!
索非亞公主對福全有點一見鍾情的時候,騎著白馬的“白馬王爺”福大爺也已經到了奧列霍沃村子口。人家是一見鍾情,他則是一見大驚。
當然是被索非亞公主給驚了今兒在奧列霍沃村外頭迎接他的眾人當中就一個女的,而且還眾星拱月一般,被一群大老爺們簇擁著,毫無疑問就是索非亞公主啊!
可是這個公主看上去怎麼那麼“大”呢?
雖然福全喜歡“大”的,但他喜歡的是該大的地方大,不是整個都大啊!
而且這個公主不僅大,而且看上去還很兇,滿臉橫肉,目露兇光,看著就和要咬人似的,嚇得他趕緊一勒韁繩,結果他胯下的白馬稀溜溜一叫喚,然後就來了個前蹄揚起,後蹄站立的動作.這下騎在馬背上的大鬍子福全看著就更帥了。
索非亞公主咧開嘴就笑了,還用新學的蒙古話大聲說:“福全安答,歡迎你來莫斯科!”
福全知道自己沒地兒可去,也只好翻身下馬,然後向索非亞行了一個羅剎禮,用自己在漫漫長途當中又和席爾瓦神父重學了一遍的拉丁語,對索非亞說:“尊敬的索非亞公主,感謝您和沙皇陛下的庇護,沒有你們,我根本無法逃脫來自蒙古汗廷的追殺。”
他的拉丁文說得非常好!
說來也真是神奇,當年南懷仁費了老大的氣力,都沒能教會福全說一點拉丁文。但是這回在來莫斯科的路上,他居然學得飛快,到弗朗基米爾城的時候,他就能和席爾瓦神父用拉丁文對話了——這個外語,原來一點也不難學啊!之前學不會,只是沒到肯下死功夫的時候。
索非亞公主聽見福全說的那一口流利的拉丁文,對這個蒙古親王的印象又好了幾分,馬上也換上了流利的拉丁文,笑著問福全道:“親王,您是在哪裡學的拉丁文?說得可真好啊!”
“北京,”福全說,“我最早是在北京跟耶穌會傳教士費迪南德.維比斯特(南懷仁)學的拉丁文,後來又和來自澳門的葡萄牙神父席爾瓦學習。”
“北京?”索非亞公主問,“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是大清帝國的首都吧?你們大蒙古國和大清到底是什麼關係?還有不久之前奪取了西班牙人在美洲的阿卡普爾科港的大明和大清、大蒙古又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有點複雜了,福全苦苦一笑:“公主殿下,您的問題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而且我的拉丁文也沒好到可以將這些問題都說清楚不如我們換個地方慢慢說,好嗎?”
“好,好的!”索非亞笑道,“我在奧列霍沃村有一所莊園,您可以在那裡休息幾日,然後再去莫斯科朝見沙皇,順便和我還有來自法蘭西、荷蘭、奧地利、西班牙、瑞典、波蘭的大使說一說有關大明、大清、大蒙古的故事。”
“東方世界,我指的是你們西方人說的東亞和東北亞這一帶,這幾年發生了一場劇變!這場劇變的起源,應該是我們大清入關取得大明江山。一些不甘心亡國的漢人學者開始苦苦思索恢復大明的路線。他們中的一些人,將大明滅亡的原因歸咎到了已經在中國實行了兩千年的絕對君主制,並且發掘出了古老的虛君共和和國人議政,作為恢復大明帝國的工具.”
正在一所嶄新的帶有一點西歐風格的別墅中,用蒙古話向索非亞公主、波洛茨基、梅德韋傑夫、亞濟科夫、戈利津,還有來自法蘭西、荷蘭、奧地利、西班牙、瑞典、波蘭的大使介紹大明GM的起源和進展情況的,就是福全福大爺了。
這場面可是真有點奇幻——一個來自大清國的王爺,居然在跟一幫洋人說革命的事兒!
而那夥洋大人聽得都傻了!
這一不留神,東方世界就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本來以為那邊就和奧斯曼、波斯、印度差不多,結果人家是一個東方版的羅馬共和國而且聽上去比羅馬共和國還要更進步,沒有奴隸制,公民權的授予也更加合理!
怪不得大明會跨過太平洋去美洲開分基地,還在馬六甲海峽東口占了個島嶼建立南進據點。
這都羅馬共和國了,能不喜歡擴張嗎?
那個跟著福全一起到達羅剎的席爾瓦神父,則在現場充當翻譯,將福全的蒙古話翻譯成拉丁文——福全的拉丁文雖然進步神速,但並沒有達到可以用拉丁文長篇大論講故事的地步。
“親王殿下,”一個戴著假髮,穿著高跟鞋,灑了香水的法國大使趁著席爾瓦剛剛翻譯完一段福全講話的當口,提出了問題,“您剛才用了東方世界這個東方世界到底有幾個國家?”
他的問題福全直接可以聽懂,於是他改用拉丁文回答說:“東方世界主要包括大明、大清、大周、朝鮮、安南、日本、琉球、金帳汗國、和碩特汗國等國。”
他頓了頓,又改用蒙古話接著說:“其中大清、大周都是特殊的複合型國家。”
“什麼叫複合型國家?”法國大使不大明白。
“就是.既有漢文明的部分,又有草原文明的部分。”福全斟酌了一下用詞,又道,“也可以理解為一個王朝控制了兩個以上的國家,而這兩個國家之間又存在較大的區別,但透過某種安排,使這兩個國家合併成了一體。”
“啊,共君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