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來不是在修煉,而是在洩憤。
她的心很浮躁,也許是有什麼仇恨。
燕雲霆停下腳步,一邊喝酒,一邊饒有興趣地觀望著白衣女子。
聽女子的師兄弟們都叫她“吳師姐”,她姓吳,卻不知芳名如何,不過她長得這麼好看,肯定也有個很好聽的名字。
白衣女子像是發洩夠了,收勢便準備離去,可一回眸才發現山坡上有個人正在打望,她眉頭一皺,攜劍便衝了過來:
“是何人在此偷窺!”
這飛來一劍著實夠快,燕雲霆不敢隨意避讓,只得假意摔倒,“啪!”手中的酒壺摔得支離破碎。
“原來是你!”白衣女子呵道:“你為何在此偷窺?”
長得漂亮,還不讓人看?
燕雲霆笑著指了指身後的靈獸,示意自己只是回家路過。
“哼!”白衣女子這才放下劍,瞥了一眼摔碎的酒壺,質問:“你可知道,宗門內是不允許飲酒的,哪怕你是凡人也不行!”
燕雲霆笑著點了點頭。
“算了,凡人就是凡人,只會圖口舌之快這些低階樂趣。諒你是第一次,今日我便饒過你,若下次再犯,定將你趕出宗門去!”白衣女子說完便背過了身去,輕聲道:
“你滾吧。”
燕雲霆起身撣了撣塵土,牽著踏雪領著靈獸便要離開。
“且慢!”白衣女子突然又叫住,她凝望著燕雲霆的眼睛,企圖從他的目光找出破綻。
燕雲霆目光清澈,一副無邪疑惑的模樣,若是演戲和科舉一樣有考核的話,他即便不是狀元也能是個探花。誰也不能透過眼睛去揣測一顆浪子的心。
白衣女子竟被燕雲霆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她偏頭敗下陣來:“我問你,昨日你在島上,除了我和夜叉之外,有沒有見過其他人?”
燕雲霆搖了搖頭,心中卻有些驚訝,難道她當時意識還在?
“真的沒有麼?”她再次確認。
燕雲霆鄭重地點了點頭,他當然沒有見過其他人,因為他自己就是當事人,這不算撒謊吧。
“你走吧,好好養你的靈獸,別動歪心思。”白衣女子說著便要御劍離去。
燕雲霆卻一把拽住了她的袖子。
“放肆!你做什麼!”白衣女子大驚,險些就要出劍。
燕雲霆拾起一根樹枝,故意在地上歪歪扭扭寫下四個大字:“你的名字。”
白衣女子微微皺眉,“你要我名字做什麼?你又不會說話,難不成還能叫我?”
燕雲霆只是微笑以對。
白衣女子緩緩騰空而起,飛出了一段距離之後,才偏頭輕輕吐出一句話:“我叫吳清瑤。”
吳清瑤,果真是個美麗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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