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故意的,我也不打算多說什麼了,繼續聽他說。
“現在天色已經明瞭,太陽馬上就會出來,我們全程都不可以曬到日光,窗簾必須拉死。”祁天養說著,拿起那根較粗的麻繩,對著陳老漢喊到。
“別在那站著了,我的話都記清楚了嗎?”直到陳老漢點頭示意,他才招呼一旁的慧娘和我,“過來,幫忙!”
隨後,我們就將那根麻繩,照著祁天養的指示,全部綁在了陳嬸兒的身上,最後打結的地方,還是要祁天養上手。
只見他用尋常人看不清的手法,迅速的打了一個,形狀很是奇特的結,仔細一看,像極了一個大大的古體“中”字。
一切好像都準備妥當了,祁天養便將那片切好的生薑片,送入陳嬸兒口中,放在了舌頭下面,輕含著。
祁天養隨後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了一炷香,放在一旁。
“等一會兒,我做法,你們要守著,任何人不能打擾。還有,”祁天養說著把銅鈴遞給慧娘,“等一會兒,我說開始的時候,你就開始搖晃這個銅鈴,搖一分鐘,歇一分鐘,力度不要太大,速度適中,就像這樣。”
說著,祁天養拿過銅鈴,自己示範著搖了兩下,“就這樣,知道了嗎?”
“好的,我知道了。”慧娘點了點頭,鄭重的接過銅鈴,神情很是嚴肅。
“切記,不要讓任何人打擾,不然的話,不僅是陳嬸兒,有可能我們二人也回不來。”祁天養再次交代道。
交代完慧娘,祁天養率先在手指上沾了黑狗血,快速地在符紙上畫了起來,動作連貫順暢,讓人看得不由得屏氣。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祁天養畫符,動作一氣呵成,連我這個外行看了,都覺得這一定是個道行高深的人,嗯,道行高深的神棍。
祁天養先後一共畫了九張符紙,畫完之後,用冷井水洗乾淨了上面的黑狗血,掐指算了算,把其中的七張符紙,沾了雞血,貼在房間的不同位置,一張用生薑描繪了一遍黑狗寫的痕跡,貼在了陳嬸兒的眉心。
“悠悠,幫我拿著那根紅繩。”祁天養把紅繩交到我手裡,讓我扯著兩端,自己拿著剩下的那張符紙,雙手翻轉結印,符紙漂浮在祁天養雙手正上方,我能看到一道道純白色的光芒打進符紙裡面,包裹了一層又一層。
忽然,祁天養雙手對著我手中的紅繩一指,那張符紙像是長了眼睛般的,圍繞著我手中的紅繩轉了起來。
我有些好奇的看著這張紙符,我能看到它是被那白光托起來的,可是慧娘和陳老漢看不到這白光啊。只見他們二人都瞪大了雙眼,吃驚的盯著祁天養手中的動作,還有那張漂浮著的符紙。
最後,祁天養將我拿著的紅繩,迅速系在了我們兩個人的手上,他綁好之後,將手腕一抬,說道:“這樣,咱們就不會在夢裡走丟了,如果因為特殊願意分散了,不要著急,記得,扯一下你係著紅繩的部位,我會有感應!”
我連忙點頭,心裡還是有些發怵。
祁天養轉頭對著一旁的陳老漢說:“我數到三,你就把那一炷香點燃,如果香燃盡了,我們還沒有醒來的話,就去端一盆冷井水,將我們潑醒,記得,一定要快!”
祁天養語氣十分的強硬,這可是生命憂關的事,我有一想,如果是那樣,陳嬸兒,豈不是出不來了?
祁天養彷彿看到了我的疑慮,說道:“放心,就算那樣,我們也很有可能將陳嬸兒從夢裡帶出來,只是,是強制性的而已!”
祁天養這句話說的,聲音極大,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破雪和季孫他們,都不在,如果我們不能保證將陳嬸兒帶出來,保不準,陳老漢和慧娘,就因為傷心過度,兒耽誤了救我們出來的時間。
無論我們現在關係走的多麼近,終究也不是他們的親人,很難說,這種情況不會發生。
只希望,一切都很順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