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塊可不是那麼好拿的。江越進去關了火，出來後走向許珊，她不說話，只是輕挑了一下細眉。
他同樣沉默著，開啟身側的衛生間，眼神邀請她進去。
衛生間很小，光線很暗，江越撕開牙刷的包裝袋，用溫水清洗了一遍牙刷，然後擠上牙膏，拿出昨晚在便利店買的杯子，接了水，最後遞給許珊。
她沒什麼表情，只是盯著他的手在看，骨節分明，強而有力。
“我不是說了嗎？幫我刷牙，不是整完道具就結束了。”
江越個子很高，給許珊刷牙的時候需要彎著腰，他的動作很僵硬，牙刷的質感也很差，許珊感受了幾秒鐘，就抗拒了，她嘴裡都是牙膏沫子，皺著眉頭，一臉嫌棄的表情說：“你的技術真差勁。”
江越舉著牙刷：“還要嗎？”
許珊十分不高興，她奪過杯子，自己漱了口。
她彎腰洗臉的時候，露出底褲，江越掃了一眼，把T恤往下拽住，前面的領口卻勒住了她的脖子。
許珊溼著臉，眯起眼睛看她，“江同學，你什麼意思？”
江越一臉平靜：“你走光了。”
許珊問：“你看到了？”
江越冷眼看她，這時，桌上的諾基亞響了。
他轉身去接電話，許珊跟在後面，是送貨師傅的聲音，“我一會兒就到，家裡有人嗎？”
江越問什麼東西，對方說，“鋼琴。”
他看了一眼許珊，她素顏站在屋子裡點菸，陽光照在她光潔的面容上，發著光芒，很快，煙霧瀰漫開來，她嘴角微微上揚，對上江越的視線。
他結束通話電話，說：“你買的東西一會兒送過來。”
許珊勾著唇坐在沙發上回道：“是送給你的禮物。”
江越沒表情，他從廚房端出兩碗粥，香味濃郁。許珊掐滅煙，走到餐桌旁，拿起勺子挖了一口，還挺好吃。
她坐下來安靜吃早飯，江越吃的很快，一點都不嫌燙，吃完他就拿上門鑰匙去上學。
許珊掃了他一眼，“早點回來，我要聽鋼琴曲。”
***
許珊的傳聞越鬧越兇，不知是誰把最嚴重的版本傳到校長那邊去，王校長沒辦法，給林啟山打電話。
“林醫生，那個許珊到底怎麼回事？已經消失一個多星期了，再不來上課，我真沒辦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林啟山在醫院的停車場，他從保時捷裡出來，解開西裝的紐扣，平淡道：“她最近身體狀況不好，在家裡休息。”
“這樣啊。”王校長鬆了口氣，“不知道哪個學生搬弄是非，說許珊和已婚男人私奔了。”
林啟山腳步一頓，眼神變得有些犀利，“王校長，還請您把許珊的傳聞處理一下。”
“行。她什麼時候病好了，你就趕緊送學校來上學，時間拖久了，很多專業知識會跟不上進度。”
“王校長，給您添麻煩了。”
“小事一樁。林醫生，你先忙，不打擾你了。”
“好，再見。”
林啟山掛完電話，走進醫院，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等電梯時，他掏出手機給好友打電話，“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對方笑了一下，“你養的小兔子狡猾得很，不在別墅，也沒出國，應該還在C城。可她最近接觸的人我都調查過了，都說沒見過她。”
林啟山走進電梯，按下樓層按鈕，看了一眼鏡面反射的自己，他已經幾天沒有睡好覺，氣色很差。
“幫我聯絡警局的人。”
“你要報警？”
“不，查出她最近的行蹤，我親自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