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用裝了,你的病根本沒好。”
許珊坐在沙發上,感覺自己有些缺氧。
這樣的林啟山,讓她想到了那段黑暗的日子。
她從兜裡掏出煙盒,剛抽出一根,就被林啟山奪了過去,“你到現在都不明白嗎!心魔靠這些根本解決不了!”
許珊盯著他,臉上病態妝被燈光照亮,像極了那些精神失常的女病人。
“林啟山,你在害我,你懂嗎?”許珊想抽菸,想得心都揪了起來。
林啟山卻說:“從今天起,你在這裡好好反省自己,如果病情嚴重,我會重新找治療的方法,直到你恢復正常。”
許珊顫了顫濃密的假睫毛,態度突然變軟了下來,“林醫生,你忘了嗎?我已經透過你的心理測試,沒有任何心理疾病了。”
林啟山沒有理會,他走進臥室,放熱水澡,突然想到什麼,他在深更半夜打電話通知秘書準備一些女性衣物。
半小時不到,林啟山的秘書急匆匆趕到,帶了整整一大箱的東西。
什麼都有。
許珊冷冷看著,秘書放下東西就離開了,林啟山命令道,“去洗澡。你不睡覺,我還要睡。”
***
許珊被林啟山帶走的訊息,姜巖很生氣。
作為同桌的江越也略有耳聞,幾個男生圍著姜巖安慰他,說許珊就是個婊子,被人包養的事情這麼理所當然講出來,身體肯定早已被男人玩爛了,沒必要為這種女人生氣。
誰知,姜巖動手打了發言的男生,其他人攔都攔不住,打得不可開交,最後是江越一把攔住他,說,“老師來了。”
最後,地上一灘血是捱打的男生自己清洗的。他的臉腫了一個星期才好。
與此同時,許珊已經一個星期沒有來學校。
有人說,她失蹤了。
也有人說,她和被包養的男人私奔了,對方有家室,連孩子老婆都不要了,真可怕。
江越在酒吧發工資這天,贖回了舊鋼琴,送回學校後,他前往半山腰的別墅。
按照約定,他準時出門在門口,按響了門鈴。
學校裡關於許珊的傳聞已經出現N種版本,甚至有人說,她住的那棟別墅是用身體跟不同有錢男人換來的。
江越不關心,卻也莫名其妙地都聽進去了。
他等了一個小時,按了連自己都不知道多少次的門鈴,最終拿出手機,按下那個號碼。
接電話的人,不是許珊。
他開口就問,“你是誰?”
江越看了一眼手機,確定沒有打錯後,直接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