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邊看著的白衣人轉著手中的玉笛,薄唇微勾,眸中卻有不耐之色劃過:“不過四個六階神獸,你們堂堂神王居然這麼長時間都不能拿下?”
那十幾個黑衣人聞言,俱是微微一僵,眸中劃過一抹恐懼,隨後下手就更兇殘狠辣幾分。
不多時,越加力不從心的夜翊他們一個沒有防備住,就要被攻擊到,眼見著攻擊落下,他們不死也會重傷,夜翊四個俱是神色一變,眸中狠色一閃而逝。
不過,不等他們拼命,一隻素白的玉手憑空出現,屈指輕輕一敲,也沒見催動神靈力,僅憑肉身之力,就敲散了那道集眾黑衣人之力的攻擊。
下一瞬,容華就出現在夜翊他們身邊,與此同時,熊熊紅蓮業火從容華腳下席捲開來,其中緊迫的危機感逼退了圍攻的黑衣人。
容華剛一出現,眸光就在夜翊他們身上轉了轉,瞧著他們一個個狼狽的模樣,眸中劃過一抹心疼和殺意。
心疼,自然是對夜翊他們的,殺意,也自然是對著追殺夜翊他們的這群神人。
容華瞧著他們一個個拿出療傷丹藥服下,才轉頭對上那白衣人。
白衣人忌憚的看著容華,容華小露的那一手紅蓮業火,白衣人同樣從中察覺到了致命的危機感,對於一個可能殺死自己的人,怎能不心生戒備?
右手拿著玉笛在左手心上敲了敲,白衣人嘴角勾起弧度,眼中卻全無笑意:“這位姑娘,爺和這幾隻神獸的恩怨你突然橫插一腳怕是不合適吧?”
容華微微挑了下眉,眸中冷意森森:“公子你想殺我的夥伴,我出手相救,並沒有什麼不合適。”
白衣人聞言頓了頓,聲音淡了下來:“夥伴?這麼說,他們四個是姑娘派來的了?”
容華不置可否:“這個有什麼關係嗎?”
白衣人轉了轉手中玉笛:“確實沒有什麼關係,只是可惜姑娘傾城絕色之姿,就要隕落在這裡了。”
說著可惜的話,白衣人的語氣中卻沒有任何可惜的意思,有的,只是森寒至極的殺意。
容華微微勾了勾唇,手腕翻轉間紫色彎弓已經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多說無益,來戰便是。”
說著,她微微一頓,似笑非笑:“說來,更可惜的當是公子才對,畢竟,好不容易安排好了要在這丹王會上搞事,卻被我的幾個夥伴誤打誤撞的聽去,以至於得改變計劃……嘖嘖。”
白衣人聽了這話,目光森冷的在容華身上轉了一圈:“不勞姑娘費心,姑娘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讓自己留個全屍才是!”
容華一揮手將夜翊他們送回混沌界,輕描淡寫道:“是嗎?我也想知道,公子要怎麼憑藉這些廢物留下我。”
‘廢物’黑衣人們聞言,眸中俱是劃過怒色,他們安安靜靜的在公子身後當背景板,招誰惹誰了?用的著對他們人身攻擊?!
不過下一瞬,那些黑衣人們神色就變了,因為不知何時,他們周圍的場景就變了,明明之前還在丹王城外,下一瞬,他們就出現在了一出墓地之中。
入眼所見俱是一個個鼓起的墳頭,配合著不知何時暗下來的天空,直教人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涼意。
白衣人一怒:“卑鄙!”
容華指尖一彈,一朵紅蓮業火落地,擴散開來,燒掉了一條條從地下爬出來的紅色小蛇。
這紅色小蛇並非活物,而是一種陰毒至極的一次性法寶——蝕魂,顧名思義,能夠腐蝕神魂。
每一件蝕魂的煉製,都要以九千九百九十九人的血肉神魂做祭,而這遍地蝕魂……
容華眸中冷色一閃而過:“比不得公子惡毒。”
察覺到外面自己佈下的蝕魂一個個被滅,白衣人臉上浮現一抹肉疼之色,卻很快消失,他可不想被容華小看了:“這區區幻陣,又能抵擋爺幾時?爺破陣之時,就是你的死期!”
“我等著。”隨著容華話音落下,白衣人感覺到陣外的蝕魂已經被盡數毀滅。
與此同時,那一處處墳包上,一隻只慘白的手沾著泥土伸了出來,瞧得那些黑衣人眼皮跳了跳。
隨後,那些慘白手掌的主人也一個個的出現,它們身上穿著漆黑的盔甲,眼眶裡卻是一團幽幽的綠色火焰燃燒,代替了眼珠,手中拿著長槍,身上環繞著死亡腐朽的氣息。
當他們的目光落在身上時,無論是黑衣人們,還是白衣人頭領,都能感受到一股讓他們不寒而慄的危機感。
氣氛,倏地緊繃起來。
而陣法之外,容華卻是斜靠在一棵樹上,臉上還帶著三分閒適的笑意。
容景帶著兩個心腹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容華轉頭就看見了哥哥,笑著招呼了一聲:“哥哥,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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