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俏少女不由轉頭去看了眼青年冷厲的神色,嬌軀抖了抖,張了張嘴:“六哥哥……”
後面想說的話在青年寒涼的眸光下到底說不下去了。
青年冷冷看了嬌俏少女許久,到底鬆開了緊緊握成拳的手:“沒有下次。”
其實他很想動手,讓這嬌俏少女重新品味一下當初化作血霧時的恐懼。
但方才那年輕男仙對著嬌俏少女說的話雖然顯得冷漠,警告的目光卻一直落在身上,顯然,若是他動手的話,那年輕男仙也會在同一時間對他出手。
而他,現在還不是這年輕男仙的對手……青年微微垂下了眼瞼,遮住了眸中閃爍的光,不過沒關係,總有一天,他會葬了這看似繁華盛景下卻滿是骯髒齷齪的家族。
年輕男仙瞥了一眼青年,眸中閃過一抹譏笑,青年對家族的怨恨,怎麼可能會沒有人看出來?只不過沒人放在心上罷了,畢竟,他公冶家作為神界數得上的家族,可不是他一個區區下僕之子,能夠撼動的……
沒錯,雖然面上從未表現出來,但實際上年輕男仙也是瞧不上青年,認為青年雖然天賦過人,但依舊是個卑賤的存在罷了。
嬌俏少女倒是沒有年輕男仙和青年百轉千回的心思,她聽了青年的話,不由鬆了口氣:“……多謝六哥哥寬容。”
對青年,嬌俏少女已然恐懼到連憤恨都不敢升起的地步。
青年面無表情,根本沒有回話。
嬌俏少女也不在意,青年不搭理她,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情況,她轉頭看著年輕男仙:“二哥哥,那我們還動手嗎?”
年輕男仙懶洋洋的看了嬌俏少女一眼:“動什麼手?就像六弟說的那樣,動了手,等尊上問罪,帶累整個家族嗎?”
嬌俏少女不甘:“那我們就什麼也不做?”
年輕男仙勾了勾唇:“當然不,既然來了這容家主城,又知道了容家的孫小姐是尊上唯一的弟子,我們的少尊,我們當然是要去拜訪一下的。”
嬌俏少女臉色變了變:“拜訪那個下界的低賤之女?我不去!”
年輕男仙看了她一眼,眸光沉沉:“你說什麼?”
嬌俏少女對上年輕男仙的目光,不由輕輕打了個哆嗦,面色又是一變:“……二哥哥莫惱,我去就是了。”
嬌俏少女深知,年輕男仙平素雖然好說話,但真要決定了什麼事,卻是不容人置喙反駁的,不然……
似是想起什麼可怕的事情的嬌俏少女嬌軀顫了又顫。
她的哥哥們,可沒有一個不心狠的,區別只在於,有的哥哥善於隱藏自己的狠,譬如年輕男仙,而有的卻不善於隱藏,譬如青年。
……
在年輕男仙,嬌俏少女與青年落入容家主城時,正與容華下棋的君臨捏著棋子落棋的手微微一頓。
容華微微挑了挑眉:“怎麼了?”
君臨抬眸看著容華:“神界有神下界。”
容華頓了頓:“騙你這樣,怕是來者不善吶。”
君臨將棋子落下:“別擔心,有我在。”
容華隨即落下一子,唇角挑起笑意:“我也沒擔心啊,有你這位神尊在,我可真是再放心不過了。”
君臨抿了抿唇,眸中劃過一抹歡喜,道:“我贏了。”
容華眨了眨眼,隨後低頭看向棋盤,果然她的白子已經被黑子盡數包圍,不由垮下臉:“你就不能讓讓我,叫我贏一回麼?”
他們已經下了兩天的棋,這兩天,容華就沒有贏過一回,次次被君臨碾壓,唯一能值得一看的,就是她能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自然,他們下棋沒有用上靈力切磋,不然,容華一招都擋不住,更別說和君臨你來我往的持續兩天了。
容華的話讓君臨眸中頓顯一抹無奈:“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讓著你?你這不是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這話讓容華的唇角抽了抽,將手上捏的棋子丟回棋盒裡:“不下了不下了!真沒意思。”
其實容華的棋藝還是很不錯的,奈何,她抗不過活了無數年的君臨,縱使君臨曾經沉睡過億萬年,但他清醒著度過的日子只會比他沉睡的日子更長,所以,哪怕她有在永珍輪迴陣中度過的萬世輪迴打底,也依然不是君臨的對手。
面對容華的耍賴,君臨卻是哄著:“好好好,不下就不下了,我們出去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