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復:“……”
喬安庫修鐵軌修橋修開心了說點兒夢話沒關係,公孫牧你還記得自己是交州的州牧嗎?!
對此公孫牧振振有詞:“殿下把鋼鐵廠託付給我照顧,我本就應該發揮最大的作用,反正南海郡有唐家商行和郡守協商不用我出面,四捨五入交州已經完全被殿下的福澤庇護。”
他理直氣壯:“所以我隱姓埋名藉機給益州謀福利怎麼了?”
善心大發了,益州州牧給他磕幾個頭也是擔得起的!
話雖如此公孫牧帶人從鬱林出益州時親自把關時還是做了點偽裝,免得真被益州州牧認出來。
只要不被認出來,他就是給鎮南押運使規劃運糧路線的管事罷了。
至於人手?楚雲歌已經行至益州北部,按理說從益州南部到中部她都是可以籌集糧草的,現在公孫牧只是讓各縣出點人手算得了什麼呀。
“輕車簡裝,先派人沿著殿下在益州的蹤跡確定據點,以四個時辰路程為節點。”見姬覆沒有明顯反對,公孫牧對桑延年使了個眼色,桑延年順溜地開始接話。
“不考慮運力的疲憊,以工業區的流水線模式,能接上喬樓的隊伍。但是要考慮到殿下會在西北停留,那必然不能讓殿下依靠涼州大老粗照顧,而且工業區溢位的貨物可以售到益州,所以這路啊。”
姬復:“行了,修!”
什麼事兒啊!讓夔梁去督促外孫早點回安全的地方,結果這麼巧來了聖旨。春耕忙著呢,這群人又嚷嚷著要修路,益州這麼大,修一條路得多久??
煩惱的國相順手收起交趾郡派人來‘學習’的文書,唸叨著這麼大群人該安排到哪塊田去‘學習’,又順手收起了陳家兄弟呈上來的新改造成的運貨車。
“嚯,能頂兩輛普通輜重車而且還跑得快啊。”
國相毫無波瀾地感嘆一聲,開始給各縣批種子和更新了五六回的農具。
踏入廣漢郡,一行人並未緩下腳步,直接進入了潼梓。
虞兼德在偌大的郡守府裡愁眉苦臉:“怎麼哪哪都有淮南王!這些小郎君,成日裡亂跑!”
郡丞連聲附和,等虞兼德神色稍緩才問:“那要派人出城迎接嗎?”
虞兼德:“……”
迎接,是要迎接的。畢竟是帶著皇命到處亂跑的,他不給淮南王面子也就算了,不給陛下面子算什麼啊?說不得還要給太子殿下招惹麻煩。
此時的虞兼德並不知道,他一心投奔的太子殿下,已經自作孽給自己招惹了天大的麻煩。
他對一直地位穩固的太子信心還是很足的。
可真要開開心心迎接淮南王……不,鎮南押運使,那不是請了個強盜回家,還讓他連吃帶拿嗎??
淮南王那是要沿途從每個郡的糧倉裡掏糧草的啊!
四捨五入就是在掏他虞兼德的錢啊!虞兼德想到這裡,臉皺成了一團,聽見郡丞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確認倏地站起身。
“哼,本郡守親自迎接!”楚雲歌要掏糧倉,也不能明搶。虞兼德不信自己玩不過這麼個少年郎。
……
“我倒是忘了,北方春耕還要等到四五月,”楚雲歌輕嘆,“明明也沒離開長安多久。”
夔梁倒是在淮南呆了十幾年習慣了南方的時節,不過他關注的也不是種田:“虞兼德那廝也不知道來了廣漢有沒有好好經營,萬一糧倉里根本沒糧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