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怎麼能發出如此撼動人心的腳步聲呢?
等城門完全洞開,門外的場景映入眼簾,廣信百姓才發現原來不是巨人,而是數列昂首挺胸計程車兵。
在他們之前,是騎在高頭大馬上,馬兒卻也如同聽從命令計程車兵一般恰恰好停在站在路中發呆的牛犇面前。
牛犇愣愣抬頭,這就是新郡守嗎?不應該是一位儒雅士人嗎?
高頭大馬上是一位恣意風流的少年人,但當他鳳眸低垂朝牛犇看來,唇角微微的笑弧又顯得他格外和善可親。
沐浴在他的目光之下,牛犇覺得就彷彿是南海郡來的光頭說的沐浴佛光一般。
他不知哪來的膽子,居然沒有第一時間讓開,而是訥訥問:“你、您就是我們的新郡守嗎?”
一旁另一個聲音愣愣響起:“不、不對,您是淮南王殿下嗎?”
旁觀的百姓想起淮南王的傳言。
傳言中那位殿下擁有謫仙般的容貌。
傳言殿下不止剿滅了桓亭毒瘤般的蠻越,還無私地接納了投奔的災民,公正地審判了所有違反律法的無論權貴或平民。
不知不覺城門處已經陷入一片沉寂。
楚雲歌稍稍一頓,先回答了牛犇的話:“新郡守在此。”
她示意牛犇看向與她並肩策馬卻被忽略得徹徹底底的符剛毅,牛犇:“……”
圍觀百姓:“……”
完了,郡守上任第一天就得罪了!
符剛毅確實是個儒雅的中年士人,見狀笑眯眯道:“殿下容光湛湛少年風流,本就應引萬人矚目,哪怕是臣第一次見殿下的時候,亦忽略了姬復老小子呢!”
楚雲歌輕聲笑笑,朝已經被鄰里拉到一旁的牛犇頷首後策馬繼續前行。
直到長長的佇列保持著整齊劃一從他們面前完全走過,牛犇和鄰里才回過神來。
“太好了!是淮南王親至!新郡守真的是淮南王的手下!”
“郡守脾氣好好,他居然不怪我們……”
“殿下真好看……”
這是已經詞窮的牛犇,話剛落地就迎來沉重的一壓。
牛犇還以為是冒犯了殿下有人來抓他,驚慌地抬頭才發現是他早已搬走的堂弟。
牛大伯的兒子身為第一批跟著陳二郎等人遷居桓亭的‘移民’,對殿下的脾氣也有了瞭解,笑呵呵道:“別怕。”
殿下本就姿容絕世嘛。
牛犇這才發現,原來他兄弟居然就是方才站在城門,高大威猛的守城士兵之一!
這會下了輪值摘了盔甲才露出熟悉的面容來。
他恍恍惚惚地被堂弟拉去敘舊,視線落在依舊身姿挺拔的守城士兵和方才沒注意的、被捆成一團的原先值守計程車兵身上——原來郡守上任之前,要先換守城士兵、還、還捆成蟲子的嗎……
那、那他們的舊郡守是不是也……
牛犇心裡升起一些以往不敢想象的場景,諸如蟲寶寶(?)虞兼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