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城門漸漸要被撞開,一牆之隔是浩浩蕩蕩的軍隊,武將對北堂謹瑜道:“皇上,這裡太危險了,你還是與皇后娘娘一同進宮去吧。”
“不必,朕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北堂謹瑜說道,他眼中有著狂傲,帶著幾分睥睨天下的氣勢。
不斷又士兵衝上城牆又被殺死掉下去,那血漸在城牆上無比刺目,大風狂嘯著,高洺湖險些被那風沙迷了眼,她從想過有一日,她會站在這樣高高的城牆上,俯視著生死殺伐。
“砰!”宮門被撞開,城牆外杜丞相計程車兵吩咐湧進宮去,然而才邁進去便有鋪天蓋地的利箭飛來,不知方向,卻瞬間要了性命,皇宮中的禁衛軍與那士兵廝殺起來,很快便是血色飛濺氣絕身亡。
那杜丞相帶著士兵徑直殺上城牆而來,高洺湖緊緊拽住了北堂謹瑜的衣袖,眼中亦是有著幾分決絕,她看著那些士兵已經進入皇宮各處,偌大的皇宮內刀劍聲四起。
杜丞相手持長劍,身手功夫絲毫不弱於武將,北堂謹瑜站在城牆旁將高洺湖護在身後,始終很淡定,直到那杜丞相的長劍朝他刺來,他才側身躲了一下,順勢取過一旁的長劍以招還招。
這一場宮變來的意外,京城中人人惶恐,聽著外頭殺伐的聲音心中慌張,不知這天下是否又要換了新主。
山莊上,柳映江站在苑中目光看著皇宮方向,神色縹緲,顧嫣然中滿是擔憂與著急:“柳公子,這怎麼突然就有人要造反了,皇上與高洺湖不會有事吧?”
“若是經不住這樣一場殺伐,他又如何向天下人證明他北堂謹瑜能守好這江山?”柳映江說道,眉目間是一貫的從容模樣。
“可是刀劍無眼,若是傷了高洺湖怎麼辦?早知道會這樣,應該將她接出宮來避避。”顧嫣然說道,滿目愁容,柳映江側目看了她一眼,緩緩道:“他會護好高洺湖的,就算丟了江山他也不會讓人傷了她。”
他這話中有著說不清的意味,有著悵然,更多卻是釋然。
這世上,能真正護好高洺湖的,也只有他北堂謹瑜一人,直至今日,他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柳公子,他們會贏嗎?”顧嫣然問道,心中的不安遮掩不住,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瑤瑤的事情還未結束呢,高洺湖又經歷這樣的事情,希望這一關,能平安過吧。
“北堂謹瑜不會輸的。”柳映江緩緩說道,風把他的墨髮吹亂,凌亂中看不清楚他眼中情緒,可是顧嫣然卻知曉,他比自己更擔心。
她看著柳映江的背影,緩緩笑了笑,她心中暗聲道:“柳映江,我終究是贏不過你的。”
城牆上北堂謹瑜與杜丞相仍在繼續打鬥,杜丞相的功夫自是不如北堂謹瑜,只是這城牆上計程車兵大多都是他的,北堂謹瑜縱然功夫再高,也漸漸有些寡不敵眾的失力感。
皇宮內已經是血流成河,杜丞相眼看著自己計程車兵已經佔了上風,只要他殺了北堂謹瑜,這天下便是他的了,想到這裡他便滿是鬥志,幾乎要殺紅了眼。
北堂謹瑜將高洺湖緊緊護在伸手,那些士兵不得靠近半分,無論何處都沒有在他身邊更安全,那杜丞相對北堂謹瑜無處下手,無論何種招數都被他輕易抵擋,於是他將目光看向高洺湖,招招逼向她。
看出他的意圖,北堂謹瑜眼中冷意更甚,看著那杜丞相的劍朝高洺湖刺來,北堂謹瑜以長劍抵開,他一劍刺死一個士兵踢下城牆去,又一個旋身狠狠一腳踢在杜丞相心口,他不受控制的後退幾步,最後堪堪站穩卻吐出一口血來。
“丞相。”連忙有士兵攙扶著他,杜丞相甩開他們,又重新提著劍朝北堂謹瑜而來,他啐了一口血道:“北堂謹瑜,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杜丞相原本已經失了上風,可是他偏偏又從袖中灑出一把粉末,高洺湖眉頭一皺連忙道:“捂住口鼻。”
反應慢的禁衛軍不慎吸入那粉末,很快便抽搐著吐血而亡,杜丞相趁著這個空隙,再次舉著劍朝北堂謹瑜而來,他服了解藥絲毫不畏懼那毒,北堂謹瑜牽著高洺湖退下城下,避開那些粉末,杜丞相窮追不捨,眼看著便要成功他自然不會放棄。
高洺湖看著那些死去的禁衛軍臉色印出的黑色印記,心中若有所思。
“眾位武將,皇上對你們可不薄,如今你們竟舉兵造反,做出這種謀逆之事,你們可對得起列祖列宗!”高洺湖沉聲道,怒斥那些武將。
“誓死效忠杜丞相,誓死效忠杜丞相!”那些武將跪下恭敬道,杜丞相更是狂妄的笑起來道:“省些力氣吧,如今你們已經是死路一條,不要再做那些無畏的掙扎了。”
北堂謹瑜接過那玉璽,挑眉冷笑了下,道:“杜丞相,你當真以為,憑藉這五千兵力便能造反麼?”
杜丞相皺眉,感覺有些不對勁,不過這成功近在眼前他也顧不得多想,大笑道:“皇上就算此刻去調兵回京也要三日吧,那時候你早就身首異處了,而且……就算皇上的援軍到了,我還有楚國的一萬人馬,皇上又如何來拼?”
“楚國……”北堂謹瑜說著這兩個字,頗有些玩味了笑了下,他又拿起一旁的長劍,道:“杜丞相,你若是不能從朕手中奪得這玉璽,奪得這皇宮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