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北堂謹瑜,把手中長劍指向那青衣女子,“這裡是朕的行宮,就算你把朕困在天牢,也無任何勝算,若不想喪命於此,就立刻給朕滾蛋!”
“大漠皇帝,你真以為你是我的對手嗎?”
青衣女子腳尖輕點,雙手背於身後,整個人飄在半空中,“我要的是鳳凰之女,對你這個皇上不感一點興趣,最好不要擋我的去路,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想要帶走洺湖,就先問問朕手中的劍同不同意吧!”
北堂謹瑜的話音剛落,他便已經衝上前去,“今日便讓你知道,朕到底有多大能耐!”
青衣女子見那把長劍衝自己刺來,立刻回身落在冰冷的青鋼巖地面上,“堂堂一國之君,竟會對一個女人動手,還真是沒有肚量啊!”
“一個敢孤身進宮搶人的女人,朕到不覺得比男人差!”
北堂謹瑜嘴上的話不停,手中的動作也沒敢耽擱,兩人過了幾招,始終不分上下。
“九天玄宮出來的人,難道就只會這麼點招數嗎?”
女人略有些諷刺的說道,又從袖口中抽出幾根銀針夾在指縫間,“霞兒最會教導弟子,此刻瞧來,也並未有過人之處嘛!”
“你認識朕的師傅?”
“你認識玄宮宮主?!”
高洺湖和北堂謹瑜異口同聲的質問道,他迅速收回手中長劍,腳下帶上一股丹田之氣,翻身回到一丈外,與那女子拉開一段距離。
“我與霞兒認識時,這世上還沒有你們兩個呢。”
青衣女子把手中銀針射向一旁牆壁,只見被銀針射中的一塊土坯砰的一聲掉了下來,濺起地上的灰塵,嗆的人一陣咳嗽。
咳咳……
高洺湖一隻手捂住口鼻,另一隻手不斷在眼前揮動,儘可能讓自己的視線清晰,“既然你認識玄宮宮主,就不該與我和繡球哥哥為敵!”
“鳳凰之女,我何時說要與你們為敵?”
青衣女子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便又從嗆人的塵霧中走了出來,“我可是你的師傅,和你們站在一條船上,自然是要榮辱與共了!”
高洺湖打量著站在面前的青衣女子,她的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明明前一刻還與他們針鋒相對,言語尖酸刻薄到極點,可此時此刻,又突然成了自己人,這轉變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鳳凰之女,你還是乖乖和我離開吧,我可不想在這行宮裡鬧事,省得霞兒她……”
“師姐,把皇帝困在天牢之中,難道這還不算是在鬧事嗎?”
玄宮宮主的聲音突然從天牢入口處傳來,一抹白影唰的一下從眼前閃過,而原本站在高洺湖面前的青衣女子,也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倒在地。
“抱歉,我來晚了。”
落在青衣女子身旁的玄宮宮主一臉抱歉的看向高洺湖和北堂謹瑜,便又一腳踩在她的心口上,“當初你離開九天玄宮,便不再與鳳凰之女有所瓜葛!難道你忘了嗎?”
被踩在腳下的青衣女子吐出一口鮮血,從心口處傳來的陣陣痛意讓她渾身無力,可臉上始終掛著一抹不間斷的笑,“霞兒,咱們這麼久不見,難道不該坐下來閒談敘話嗎?!”
“少在這巧言令色,背叛者就是背叛者,九天玄宮最容不得的便是你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