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得及麼?”顧嫣然有些不放心問,柳映江帶著她朝另外一條路走,道:“先試試,應當來得及。”
慕容天已經帶著守衛朝別院而去了,方才守衛來報顧嫣然並不在自己小苑中,既然她敢與柳映江私會,便不要怪他無情了。
很快他便走到小院前,眼神示意了下一旁的守衛,立馬有人上去敲門,聲音很是響亮。
此刻院中空無一人,樂瑤今夜也宿在高洺湖處,兩人晚上聊了好些時辰,現在高洺湖被睏意侵擾早早便睡了,樂瑤卻翻來覆去睡不著。”咚咚咚!”突然有敲門聲傳來,樂瑤心中一驚,那敲門聲依然在繼續,一旁的高洺湖也悠悠轉醒,樂瑤起身點燃了蠟燭,房中頓時亮堂起來,高洺湖眯了眯眼睛疑惑問道:“樂瑤,外面有人敲門,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樂瑤點點頭,那敲門的人似乎有不開啟來不死心的感覺,她便起身道:“這人敲的這麼急,想必是有什麼要事,我去看看。”
“嗯。”高洺湖點點頭也坐起身:“我穿好衣便來。”
她才起身,突然瞧見窗戶前有人影閃過。
樂瑤才走出房門,便有人破門而入,她皺眉問道:“何人竟敢私闖院中?”
慕容天從院口走進來,他沉著聲道:“你們在把院子圍起來,連只蒼蠅都不能放進來,其餘人給我搜,將顧小姐給我找出來。”
“慕容閣主,你這是何意?”樂瑤提高了音量也有著幾分怒意:“你若是要尋顧嫣然小姐便是苑中尋她,又到我們院中來鬧什麼事情?”
“鬧事情?”慕容天冷哼一聲道:“顧嫣然與柳映江膽敢私會,今日我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將她尋出來。”
“柳公子與顧小姐私會?慕容閣主這話可不能亂說,壞的是你自己的名聲。”樂瑤袖中的手緊張的握住:“空口無憑的陷害算什麼?”
慕容天拿著那隻流蘇髮簪,冷笑道:“眾人可都是瞧見了她往平崖而去,而且這流蘇髮簪……這樣珍貴的東西山莊中還有誰能佩戴?”
樂瑤聽到他的話神情怔愣了一下,心裡有幾分心虛。
“來人啊,給我守。”慕容天一聲令下,那些守衛便進屋子去搜,樂瑤想到柳映江還沒有未來,心中不由得著急起來。
“我倒是要看看誰敢搜。”柳映江的聲音在院口想起,他邁著步子走進來,目光裡帶著冷意看向慕容天,跟在他身後的是白衣飄然的身影。
“柳大哥,你回來了。”樂瑤歡喜的跑上前去,卻在看到他身後的女子後怔愣了幾分。
“私會?”柳映江勾唇冷笑道:“慕容閣主還當真是好笑,我早便知曉你對我心生不滿,只是這樣莫須有的罪名未免也太沒有說服力了。”
“毒醫深更半夜與婢女去後崖做什麼?”慕容天悠悠說道:“既然知曉嫣然要來這裡,你們還離開?”
“所以這不是回來了?”柳映江道,又對高洺湖說:“方才你說你丟了支髮簪,今日太晚了還是明日去尋吧。”
“那髮簪是前幾日嫣然小姐贈與我的,貴重的很……”高洺湖咬咬唇說道,目光瞥見慕容天手中的髮簪,驚疑道:“慕容閣主,你手中是……”
“方才慕容閣主拿著一支髮簪,氣勢洶洶說柳大哥與顧小姐有染……”樂瑤說著,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既然是高小姐的髮簪,那邊物歸原主了。”慕容天將手中髮簪遞給柳映江,目光裡隱藏著怒意。
“嫣然。”他目光看向顧嫣然,藏於袖中的手緊緊握成拳,面容卻是溫和模樣笑道:“你若是想在這裡住也好,一月後我們便要成婚,那時候在朝天閣可沒有高姑娘來陪你。”
顧嫣然怔了怔神目光下意識看向柳映江,他站在一旁依然是淡然模樣,對於這個訊息沒有過多情緒。
慕容天冷笑一聲,又道:“既然是誤會一場,算是我行事不周,也不繼續打擾了,各安。”
他很快帶著一群人離開院子,臨出門時突然突然停下腳步看向顧嫣然,唇邊笑容陰冷。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後,顧嫣然才長長鬆了一口氣,對柳映江對高洺湖道:“柳公子,高姑娘,幸虧有你們在,不然今晚還不知道要生出什麼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