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洺湖把那些老古董們拽出來當擋箭牌,就不信北堂謹瑜還能一意孤行,這明擺著就是想把自己逼回宮,她才不會輕易就範。
不過……
“真是大漠的皇帝,前朝的那些大臣們,手伸得再長,也管不到朕的家務事!”
北堂謹瑜理直氣壯的說著,完全沒有一絲退讓的意思,又把高洺湖強行拽入懷中,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與其讓你呆在武王府,讓北堂宵每日惦記著你,倒不如早些成了朕的皇后,也好免了這夜長夢多。”
“北堂謹瑜!我警告你,我是絕對不會做這勞什子的皇后的!”
高洺湖大聲喊道,她一個勁的在高洺湖的懷中掙扎,可攬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卻越發用力,“混蛋!趕緊把我放開,不然我……”
噓!
這話剛說到一半,北堂謹瑜便趕緊捂住高洺湖的嘴巴,耳朵直愣愣的豎了起來,仔細聽著是門外的動靜。
“是誰在裡面呢?!”
只聽太后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高洺湖和北堂謹瑜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臉色變得越發陰沉。
高洺湖的藥烈得很,一睡就要睡上四五個時辰,不到天明,太后是絕對醒不過來的,可事實上卻是……
“她耍詐?”
她略有些慌亂的看向石門外,每一根神經都緊繃了起來,“這老女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而站在一旁的皇太妃,卻是不急不緩的走到他們二人面前,又指了指癱倒在地上的女人,“明擺著就是太后設得套,想要把咱們一網打盡,本宮決不會讓她得逞的!”
皇太妃一邊說著,一邊從高洺湖的袖口裡,抽出她隨身攜帶的匕首,“你們先走,那個老女人就交給本宮!”
“不!”
高洺湖就算是再怎麼討厭皇太妃,總還是生自己的親孃,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去送死。
“你跟我們一起離開,太后就算再怎麼心狠手辣,也不敢動當今皇上一根毫毛!”
“錯!大錯特錯!”
皇太妃的臉色變得越發蒼白,雙眼也因焦慮而變得通紅,“太后竟然能扶得起皇上,就能把皇上從龍座上拽下來,他尚未羽翼滿,在朝中的勢力還未有跟進,你可別忘了,先皇一共有十幾位皇子,哪一個不能做皇帝?”
“我……”
自被太后算計那日起,已經過去整整三日,皇上北巡在即,武王也在陪駕名單之內,而自己這位還未過門兒的的武王妃,自是要一同跟隨。
但凡伴駕同行的人,都得提前一日入宮,暫住宣德殿,第二日清晨,一同與皇上啟程。
“郡主,武王爺可在外面偷偷等了一個時辰,您這麼躲著,也不是個事兒啊,明日啟程,還不是得坐一輛馬車?”
“誰說本郡主要與他同乘一輛馬車?”
高洺湖悠哉悠哉的靠在軟塌的矮桌上,斜眼看向半開的竹窗,武王在迴廊裡站了一個多時辰,愣是連眼睛都沒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