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謹瑜,我和你說過,如果讓我發現你騙我,便和你老死不相往來,今日,咱們就徹底了斷!”
高洺湖咬牙切齒的說著,便又轉身往西屋外走去,北堂謹瑜剛想追上前,卻被高畫質一把扯住胳膊。
“皇上,如果您不想讓清兒火上澆油,就最好留在清兒這兒,清兒會……”
“賤人!”
北堂謹瑜一把抓住高畫質的手腕,用力向左側一掰,她猛的吃痛,手中的藥瓶滾落在地。
剛剛高畫質讓自己為她舒緩筋骨,北堂謹瑜就已經猜到這女人的心思,只想借力打力,便沒有直接揭穿她。
可誰能承想,竟會被高洺湖誤打誤撞瞧見,北堂謹瑜就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更是不會輕饒了高畫質。
“小福子!”
“是,奴才在。”
“把高畫質給朕丟到暴室去,讓那些姑姑們好好伺候伺候她。”
“是。”
小福子一聽這話,便幸災樂禍的點了點頭,拍手招來兩名太監,把高畫質從床上拖了下來。
可就在高畫質被太監拖出西屋時,門口突然傳來傳稟的聲音,“太后娘娘駕到!”
聲落,只見太后急匆匆的從錦林殿外走了進來,而高畫質就像是見到救命稻草一般,趕忙掙脫太監的束縛,連滾帶爬的跑到太后面前。
高畫質可憐兮兮的抓住太后的鳳袍,一個勁的為自己開脫,“太后娘娘,您快救救高畫質了,皇上受高洺湖那個賤人的挑唆,竟然想要殺了我和肚子裡的孩子啊!”
“其有此理!”
太后一聽這話眉頭便向上揚起,示意身邊的崔嬤嬤把高畫質從地上扶起來,便大步流星的往錦林殿正殿走去。
“母后!此事與洺湖無關,都是朕一人下的決斷,這女人實在陰險狡詐,您……”
“皇上!這都已經到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要護著高洺湖,這丫頭越發的不守規矩,竟然連皇子都敢謀害,這不是要翻了天嗎?!”
太后義正言辭的說著,壓根就不讓北堂謹瑜把話說完,而早已哭成一灘爛泥的高畫質,卻在暗處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而就在北堂謹瑜想要反駁太后的時候,寢殿的門被用力推開,只見高洺湖已經換上一襲淡藍色的長裙,肩上揹著一小布包。
“太后娘娘,您說的極是,一切都是高洺湖做的不對,可高洺湖沒什麼能耐,只想得一人眷顧,不願意與其她女人共侍一夫,更不想被人欺騙,所以!還求娘娘開恩,放高洺湖離宮!”
她一邊說著,一邊跪在太后面前,雙手撐著那冰涼的土石地面,用力磕了一響頭。
瞧這額頭上裂開的傷疤,血水順著鬢角流下,北堂謹瑜的心也跟著一陣抽痛,趕緊上前,把高洺湖抱入懷中。
“洺湖,你聽朕說,朕和那個女人毫無任何瓜葛,你剛才看見的,不過只是……”
“皇上!您無需與高洺湖解釋。”
高洺湖用力推開緊抱住自己的北堂謹瑜,眼裡閃過一抹不加修飾的厭惡,慢慢從地上站起,從懷中拿出一張借條,當著他的面,一點點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