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個該死的繡娘做的活?”高洺雪鳳眼憤怒的盯著手中的那根細細的刺繡針。
高老夫人臉色微微的沉了一下。
“虹筱,洺雪這件長裙是哪位繡娘所制?怎麼會如此大意將針遺漏在裙裳之上?”高老夫人指著高洺雪手中的那根刺繡針。
“回老夫人,是趙繡娘所制。”虹筱回道。
“趙繡娘,做事一向細心,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竟將繡針留在裙裳之上。還好只是刺傷了洺雪,沒有造成什麼大的傷害。”高老夫想了一下說道。
“什麼趙繡娘,把的刺傷,我定不饒她!”高洺雪將手中的繡針狠狠地甩在地上。
銀針滾落,正好落到高洺熙的腳邊。
“這針若是被什麼人踩了,定會受傷。”高洺雪說著,將刺繡針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高洺雪憤憤的坐了下來,餘光一下掃在高洺湖的臉上。
高洺湖只是靜靜的看著,嘴角上掛著一抹淺笑,似乎只是在看高洺雪的笑話一般。
高洺雪鳳眼中掠過一絲冰冷。
高府的夜空總是顯得格外陰冷,白天的奇石異樹在夜裡也顯得格外怪異,一片片陰影宛如黑夜中的鬼魅一般。
高洺湖映著燭光在屋中小心翼翼的修補著長裙上的撕口,這撕口周圍被抓的褶皺,一看就應該是情急之下用力撕扯造成的。
突然高洺湖忽然聽到院內傳來一陣橐橐的腳步聲,大概有四五個人正朝著高洺湖的房間走來,高洺湖警惕的摸了摸暗袖中的黑鐵袖刃。
突然門被人狠狠推了開來,郝氏臉色鉛雲籠罩,後面跟著平兒和高洺雪的丫鬟秋菊,還有兩個粗使媽媽,幾個人氣勢洶洶的直接衝進了高洺湖的屋內。
高洺湖突然楞了一下,瞬間神情又恢復了往常的淡漠,深湖一般的美眸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的一行人。
“三姨娘,這麼晚到梨花園內有何要事?”高洺湖淡淡的說著,言語中沒有一絲情感。
“高洺湖,你竟然還在這裡坐的如此安穩!”郝氏狠狠地瞪著高洺湖。
“哦?三姨娘的意思難不成這個時間我還要在花園中閒逛嗎?”高洺湖很奇怪郝氏為何一反常態,原本已經相安無事,如今又哪門子邪氣吹來,真是本性難移。
“哼,你騙得了別人,但騙不了我!”郝氏的鳳眼中充滿了血絲,滿眼的怒火猶如源於地獄烈火一般,幾乎要將高洺湖灼燒了一般。
“三姨娘,你在說什麼呢?我有什麼需要騙你?”高洺湖微微黛眉緊皺,不知道郝氏說言到底是為何說自己騙了她。
“你不要裝了,我知道我惡疾染病,並非無緣無故,這事情來得蹊蹺必定與你有關!”郝氏狠狠地要緊銀牙。
“哼,與我有關又如何,那桂花糕中的斷腸草想必三姨娘你也脫不了干係吧。”高洺湖深湖一般的美眸中閃過一絲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