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繁長老,我在返程的途中曾遇到一魔物,只是尋常魔物,魔性一般,性情卻狡猾,想來興許是在同它交手的時候不小心染上了些許魔氣吧。”
柳善善:返程的時候根本什麼也沒有遇見!
果然是因為她生了心魔吧心魔吧魔吧吧吧。
那穗繁長老的注意力這就被吸引了過去,聽了這話,他的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也放鬆了許多,摸了摸鬍子,搖頭晃腦道:“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我的觀測不會出錯,既然只是個尋常魔物,那麼對於尊者來說必然算不得什麼……”
話說一半,只聽遠處忽然爆發出一聲哀嚎慘叫。
“全沒了!”
“失竊了!嗷嗷嗷嗚師父!徒兒對不起你!”
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一下子便吸引了在場包括師父在內的幾人的視線。
哭聲自歸劍峰主殿傳來,一眼望過去,便能看到那殿門口站著個穿了一襲潔白長袍的年輕男子。
男子生得頗有潘安之姿,眼帶桃花眉似霧,一眼的風流倜儻,是略顯邪氣的勾人奪魄長相。
只是那驚天動地的哭嚎完完整整地破壞了他的邪氣,倒是顯成了邪性。
哭了兩聲,似乎是覺察到了視線,扭頭朝柳善善等人這邊望了過來。
男子一下子忘了哭,跌跌撞撞地挎著劍,三兩步跑過來。
跪倒在師父面前的時候,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
穗繁長老眉頭又跳了起來。
“何事驚慌?什麼全沒了,慢慢說!”
男子抹了抹眼淚,聲音猶帶哭腔。
“弟子方才去修煉堂點東西,發現師父積攢收藏的靈藥全都不見了!那些都是師父這麼多年花了大精力大心血一個一個精心收集過來的……這可如何是好啊!”
話說得磕巴,腦子卻不磕巴。
年輕男子慌慌張張說完,又抹了把眼淚,才接著道:“但是師父不要擔心,尋常人是進不來歸劍峰的,更遑論師父的修煉堂了,這次失竊想必是歸劍峰內的家賊作案!師父給我點時間,弟子必定會馬上帶著那賊人和原封不動的靈藥回來師父面前。”
一旁的穗繁長老也是大驚失色。
“什麼丟了?靈藥?全丟了?一個不剩?通天散呢?徊雲露呢?都不見了?靈犀丹呢?這些可是都從上古秘境中拿到的稀世珍品靈藥啊!”
長老滿臉寫著天都要塌了,深吸一口氣後,哆哆嗦嗦地甩著鬍子開始原地踱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定是魔界那虛妄老怪做的,我聽說他盯上靈犀丹已有一段時日了!”
“這必然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盜竊!”
說說一半,瞥到一旁的人,穗繁長老更是難以置信。
“尊者!您怎麼看上去好像一點也不著急?”
柳善善:“……”
她知道他為啥不著急。
因為那些藥,是他在這三天的時間裡,一瓶一瓶、一粒一粒,一顆一顆,看著她吃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