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了,廚房人多,看得住,待會兒我再親自去看看,只是這魚腥……夫人好生待在此處,別染上了腥味。”
整個皇宮都被替換了一撥人,皇帝還在憂心那傳位詔書,但徽王早就掌握了局勢。
多次立功,找到了太子謀逆策劃的人。
皇帝再是心軟,也無法忍受奪他皇位之人。
那些曾經可是他的忠臣,沒想到他這才上位沒多久,便找到了新主子。
“皇宮這幾日或許會有場廝殺。”許瑾玄突然認真的說道。
衣服被水打溼,這會兒正換了一套。
蘇漾拍打著許瑾玄的衣服,“小心為上。”
“嗯,等我回來。”
皇城傳言,桓王假傳先帝遺詔當了新皇,甚至還殺了當初守著先帝寫遺詔的太監。
保皇黨更是堅信不疑,便是桓王奪權奪位。
但遺詔中具體寫的是誰便不知曉了,只說是當初最寵愛的十二皇子。
更是傳言太子知曉遺詔內容,所以才不滿自己的父親奪位,造了反。
爆發前夕,宮內外安寧一片,侍衛巡邏,無一人敢靠近皇宮。
許瑾玄前腳剛走,便有人來了順國公府。
安福覺得奇怪,便先提前通報了蘇漾。
“世子說宮內有急事,讓你去一趟,派了身邊的小廝過來。”安福俯耳低聲說:“確實是世子身邊的小廝,是不是真有什麼要事。”
那人在府外等候,神色淡然,不似作假。
報了名字,確實是府內的小廝。
安福詢問:“世子臨走前,讓您在府內靜待佳音。”
這事有些矛盾。
蘇漾收了魚竿,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上面沾了淤泥,嗅著還有些魚腥味。
他吩咐道:“準備熱水。”
回了春華苑,蘇漾沐浴了一番,整理乾淨了才換了一身華貴的衣衫。
安福覺得奇怪,怎麼看都不像是去見許瑾玄的模樣。
蘇漾外出也是一個人,特地讓安福在家等候,若有人來找他,就說在宮內。
馬車行駛在路上,卻不是走正門的路線,蘇漾一言不發,也沒有制止。
行至偏門,那守門的侍衛東張西望推開了門,將蘇漾的馬車放了行。
皇宮內,禁止馬車通行,哪怕是皇帝也得下馬走路。
到了偏殿,出現了一個兇巴巴的將軍,穿著盔甲踢開了蘇漾的車門。
“下來。”
蘇漾正了正衣冠,從容不迫的下了馬車。
大鬍子將軍拔出了刀,“隨我去見陛下。”
蘇揚帆挺直胸膛:“既然是陛下召見,草民又怎有不去的道理,李將軍不必動刀。”
為了謹慎起見,李將軍並未放下刀。
押著人進了一個房間,屋內的人察覺到動靜也起了身。
蘇漾看到了那位九五之尊,如今卻眼睛充血,一臉的疲憊。
“蘇漾!”
恆王衝了過來,便要去搶李將軍的刀。
皇后攔住了人,“陛下不可衝動,他若是死了,那些兵發瘋,我們也會命喪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