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影直接掛了電話，我拿著手機，一臉莫名其妙。
回到行裡之後，辦公室雖然沒有了昨天那噁心的味道，但是我只要想到那些糞便之類的東西昨天都潑在我的桌子上面的時候，嗓子眼一陣癢癢，捂著嘴巴就衝進了衛生間，乾嘔了半天。
“何嘉然，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劉姐打水的功夫看見了我，在我身後拍了拍我的後背，“你這吐的這麼厲害啊？”
“沒事，聞到昨天那個味兒了，忒惡心了。”
“哎呀，辦公室昨天已經做過高溫消毒了，還找了專業的保潔過來清洗的，你就放心吧，這事兒誰幹的也太缺德了點，不過你放心，我一直都跟你站一邊的。”
我看著劉姐那笑臉，也陪襯著笑笑，“嗯，謝謝。”
我們一起回到辦公室，陸曉曉見我進門，將一整瓶的某牌子淡香精遞給我，“喏，哪有味兒你就噴，她潑多少，我有多少瓶香水等著它。”
那精緻的黃色瓶子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不用我說這個東西的價值，一邊的於曉邁就說道。“這是C大師的限量款啊，噴辦公室會不會太奢侈啊？”
“奢侈嗎？”陸曉曉噴一下在空氣中，我被這濃郁的香氣嗆的直咳嗦，陸曉曉確是特別淡定，“嘉嘉，隨便噴，我家一箱子呢，這東西還能防小人，你收好了。”
說完，陸曉曉瞪了於曉邁一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於曉邁反駁了一句，“牛逼什麼啊？不就是有個有錢的爹麼！哼！”
我冷笑了一聲，“你可別潑陸曉曉，陸家的實力，足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
“我什麼？”我等著陸曉曉那慌張的神色，噴了一下香水在她的心口處，“智商情商你倒是佔一頭啊，自己演的戲自己樂呵當別人看不出來呢？於曉邁，別給我機會抓你現行！”
於曉邁說不過我，臉紅的急著要辯解，老於這時候過來了，喊了一句，“於曉邁，你跟我來一下。”
於曉邁跺著腳跟老於出去了，我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販夫走卒而已。
臨近年底，大家開始了維護客戶的工作，陸曉曉已經跟一個什麼表姐去了巴厘島度假了，很多人都事拿著單位發的禮品卡開始奔走在客戶之間，我也照例的拿著一些東西去了幾個大客戶那裡，因為是年底的關係，對方好幾個財務總監都忙的很，也沒有時間跟我們一起吃飯，到一個公司放下禮品卡，寒暄兩句，一起談談業務發展就算完事了。
幾天的時間我走了大部門的公司，這天下午，我給赫長安的財務總監打了電話，對方非常客氣的跟我說今天不方便，改天會主動拜訪，我自然不能多說什麼，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就掛了電話。
還剩下一家是鄒墨衍的電商公司，我給他們財務負責人打電話，對方當時表示願意見面，我拿著東西直奔了電商公司，見到他們財務總監之後，將手裡的小小心意遞給了她們。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接了禮物還冷眼相對的，大家客客氣氣的聊了會兒天，我深感這個地方是此地不可久留的地方，找了個藉口就出了會計部，財務總監說要送我，被我婉言拒絕了。
出了電梯，正好碰見了剛剛回來的潘奕明，這人有陣子不見邋遢了不少，眼裡都是灰濛濛的也沒有什麼神彩，看見我木訥的打了招呼，“你來了？”
“嗯，剛辦完事。”
“鄒墨衍知道你來嗎？”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吧，我先走了，改天聯絡。”
說著，我就繞過他出了公司的大門，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是覺得有些不自在，具體怎麼不自在，說不上來。
臨近傍晚的天空灰濛濛的，我回到家簡單的洗漱之後窩在沙發上面看電視，看著電視裡面那些人拼命的裝傻充愣逗觀眾笑，我竟然想起了那天在鄒墨衍家看綜藝節目的情形。
當時的我看的津津有味，而他，不屑一顧。
“嘭嘭嘭！”門口傳來了敲門聲，聲音急促，力氣特大，我穿上鞋子走到了門口的貓眼處看著外面，映入眼簾的是鄒墨衍領帶解開，正盯著貓眼看我。
“嘭嘭嘭！”敲門聲越來越急促，力氣也越來越大，語氣中透露著不耐煩：“嘉嘉，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