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泠聲線也如同他這個人一樣,極其清冷,讓人覺得心中惡念頓收,唯恐唐突了他。
落拓纖直的身影投下,池瑜垂著頭,不敢吭聲。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被自家老婆抓到逛窯子更死亡的事。
如果有,那就是被老婆和自己的情敵一起抓到,自己逛窯子。
光是看到那一頭紅髮與招搖過市的行頭,池瑜就立馬猜到了是原著那個紈絝皇女夏可琳——
祁泠的舔狗之首。
此時,夏可琳興奮的眼睛都綠了,圍著她轉圈圈,“久聞不如一見啊,池瑜。”
夏可琳眼裡的揶揄都要溢位來了。
“怎麼這麼巧,在這裡碰到你。”
“呦~”你看你這臉上,“乾柴烈火吶,我們再晚進來一會兒就要提槍上陣了吧。”
“就是你這眼光……嘖……還是個A,”她像是有什麼重大發現,“你是個A同啊!”
夏可琳的敵意瞬間瓦解,“早說啊,A同好,A同妙,A同呱呱叫!”
池瑜沒心思理會她,一雙眼睛黏在祁泠身上。
可惜大美人除了最開始那一句,目光再也沒有停留在他身上。
他捏著手帕,捂在口鼻上,試圖抵消一點alpha資訊素對他的影響。
他的視線落在房間內每一處傢俱上,最後停留在池瑜身旁的那個alppha被警務員壓著,察覺到他的視線,毫不躲閃,用一種打量審視的目光望回來。
只不過,這樣的目光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警務員強制壓著脖子下去。
“祁泠,我……”,池瑜扭扭捏捏,小尾巴一樣跟著祁泠,“不是你看到這樣的。”
哦豁,標準的影視劇裡出軌渣A的話語。
&nega可不是影視劇中的為她著迷的小O,也不會眼含熱淚的控訴她背叛家庭,背叛愛情。
祁泠半垂著眼,手指捏著臥室窗臺一處茶托上防止的白瓷茶盞,聞言,才看向她。
“池瑜”,他又叫了一次她的名字。
池瑜對著大美人這張臉,有些走神的想,怎麼能有人把她的名字喊的這麼好聽。
“你做什麼都和我無關,也不用和我解釋什麼。”
毫無波瀾的語氣變化,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池瑜有些心梗,就又聽他說,“你既然已經進了祁家,就不要惹人笑話。”
他說著,就將自己手中的帕子,扔到了池瑜懷中,淡聲道:“擦乾淨,再出來。”
池瑜快步走到鏡子旁,鏡子裡的人鼻樑高挺,下顎清晰,很有衝擊力的五官,因而那一道擦著她的臉蹭過去的口紅印子,更是尤其明顯。
“啊嗚”
什麼時候蹭到的,她都沒感受到!
可惡可惡可惡!
她根本捨不得拿祁泠扔過來的帕子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