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凡多。
艾爾文引大軍壓至城下,將特蕾西亞扣為人質,望著立於城頭的埃魯侯爵,陳述著自己的來意。
而侯爵卻躊躇不決,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這是在權勢與女兒的性命中起了動搖,一時間難以抉擇。
艾爾文無奈得搖了搖頭,決定幫這位侯爵一把。
於是他攬著姑娘,一躍而起,一個裂空之後,已然出現在了伯爵身側。
城頭上的守軍們當即大驚,霎時間圍將上來。
不過此時以艾爾文與侯爵之間那不出一丈遠的距離,他可以隨時取了這位侯爵的性命,城牆上這些將士們甚至只能幹看著,來不及有任何動作。
埃魯侯爵瞪大著眼珠,望著眼前這個年輕漂亮的男子,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而後他又望了望自己的女兒,收穫到了意料之外的詫異。
他本以為女兒受盡了折磨,這會一定是精神萎靡。不曾想,見到特蕾西亞神采奕奕的模樣,竟一時間說出話來。
更讓侯爵說不出話的是身處萬軍叢中的艾爾文甚至還有閒情逸致用指尖在特蕾西亞那髮梢處盤著卷,靜靜欣賞著姑娘那一頭金髮上閃耀著的光澤,細細品味著髮間那被微風拂來的馨香。
素知女兒不喜男子近身的侯爵,此時卻驚異地發現,自己這女兒,居然一點都不反感艾爾文這些“小動作”,當真是怪誕至極。
而反覆觀察女兒的神色之後,他竟從她的眼意中瞧出了那帶著關切的三個字——降了吧。
這是侯爵始料未及的。
這也是讓侯爵最為動搖的一點。女兒居然如此暗示自己,他當真是無法理解。
其實這也是特蕾西亞對其父親存著的所剩不多的善意了。
她知道,以艾爾文之心性,絕對有可能在大庭廣之下對她這憨愚的父親痛下殺手,如果其執迷不悟的話。
不得不說,特蕾西亞瞧人還是非常準的。艾爾文或許會在美人面前有所動搖,但是面對一般的對手,他頭腦可極為清醒,清醒到甚至有些冷血的地步。尤其現下是涉及幾萬人的生死,這廝心裡的算盤打得比誰都清楚。
“用得著思索這麼久嗎?”艾爾文瞟了埃魯侯爵一眼後說道,“我是為了您的體面,才答應她,陪她演這場戲來著。”
艾爾文說完這話,朝著懷中姑娘的耳垂邊吹了口仙氣,惹得其一陣心旌搖曳。而與此同時,他的虎口懶懶地掛在姑娘的喉間,演技可謂是相當之拙劣了。
他這是近乎直白地在告訴埃魯侯爵:“我用不著以你女兒的性命為要挾,我其實完全可以輕輕鬆鬆地結果了你的性命。所以你最好知點好歹。”
饒是侯爵再愚笨,也看得出艾爾文演這一出的目的了。
於是佯作沉吟過後,埃魯侯爵長嘆了一聲:“勿要傷了我女兒,你要城池,給你便是了。”
聽到他這麼說,艾爾文和特蕾西亞皆是鬆了一口氣。
艾爾文自然是不想當著特蕾西亞的面把她父親給宰了,他還是很顧及自己在姑娘心目中的形象的,當真是虛偽至極。
特蕾西亞雖然心裡瞧不上自己這闇弱無能的父親,但終究是存著一絲不忍的。
既然埃魯侯爵自己都說降了,那城裡這兩萬守軍自然也不敢有什麼其它動作了。
於是普世教自由軍就這麼兵不血刃的拿下了紐凡多,算上已經併入自由城邦的提利爾城,那麼自由城邦相當於是佔據了整個伯爾公國了。這在政治軍事包括宗教上的影響都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