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棠棠眸子閃了閃,嘴角微揚起一抹冷笑,低聲說:“現在雖然已經快到晚秋,可天氣還熱著呢,屍體若是久了也會臭了,可偏偏這張家卻遲遲不讓張公子入土為安,你可知道為何?”
月兒有些疑惑,外頭想了想。
“若是入了土,張公子就不會臭了,可若是入了土,張公子可就就要在官府除名了。”
想到這裡,她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的看著花棠棠,嬌俏的小臉上滿是震驚,瘦弱的身子不停的顫抖,直呼:太可怕了,這張家的心機竟然如此深沉!
“可是這張家不過是城外的普通大戶,有些錢財,但還不至於會有這個膽子對秦將軍下手啊。”
“可若是張家只是馬前卒,秦將軍若是一死,我爹可就少了個飛車了。”
花棠棠嘴角微微上揚,這自然不會是張家所為,怕是有人順水推舟,畢竟一個區區張家,還不足以讓那群人瘋狂,不過那人背後卻是好手段。
一箭雙鵰的好計謀,簡直完美。
不,應該不算是一箭雙鵰,算得上是在人群密集處扔了個炮仗,看似不痛不癢,卻逐個讓所有人崩盤分離。
花棠棠嘴角揚起一抹笑,這爭權奪勢的事情時常發生,這草菅人命、嫁禍栽贓的事情也不衝突,可偏偏遇上了張家。
花棠棠出了府就去了大理寺,牢房,如她這樣的小丫頭是不可能進得去的,不過她還是買通了一個侍衛,這才被帶了進去。
月兒小聲的說:“小小姐,這大牢也太容易進了吧。”
二兩銀子就能進?未免也太簡單了。
花棠棠嘴角抿著笑,可是眼底滿是冷意,淡漠的說:“若非有人在後面推一把,以我們倆的身份還進不了。”
“啊?那小姐,我們還是快離開吧,這、這後面的人讓我們進天牢,不會是連著我們一起害了吧。”
月兒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著,拉著花棠棠的袖子,小聲的說著。
明明她的年紀比小小姐大了整整七歲,可偏偏她就是沒有小小姐的聰慧和膽識。
這天牢四周烏漆嘛黑的,每隔十步就有一盞燭燈,可依舊昏暗,牢頭開啟門,說:“小姑娘,這前面第三個就是關押秦將……犯人秦淮。”
花棠棠眼眸閃了閃,據聞這越是深的也就難搞,多數都是罪大惡極的罪犯。
可秦淮好歹是個先鋒將軍,怎麼能關在這罪大惡極之處?
裡面的人都是安靜,可越是安靜也就越是可怕。
花棠棠走到最裡面數過來的第三間,看著靠牆坐著的高大身影,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小聲喚道:“秦將軍是你麼?”
秦淮一愣,臉上浮上驚訝,說:“棠棠小姐?您這麼會在這裡?”
“秦將軍,我來是救您的。”
花棠棠湊近道:“我只是好奇,秦將軍應該能逃,為何不逃?”
秦淮在裡面一笑,道:“我若是逃了,思思也就完了。”。
他無奈的閉上眼,緊緊的抓住自己身上囚徒勞服,道:“只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張瀾也不是個弱不禁風的,怎麼就一腳給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