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被范家人追殺,要不是頭上帶著的海棠花髮簪,能夠抵抗不少的毒,怕是她真的要交代了。
她眸子閃了閃,神情一片淡然。
月兒嘆了口氣,她覺得眼前不過才七歲的小姑娘是真的難伺候了。
她是伺候不明白啊。
為什麼才七歲的小姑娘,說的話她都聽不懂。
但卻每次都讓人覺得十分安心。
這個小姑娘難道是天生的如此不成?
這般聰明機敏,還這般沉穩果斷。
還真是令人膽戰心驚啊。
不過月兒卻打心眼裡的佩服,畢竟小小姐出生好,還這麼聰明,也是果斷,至少在面對顏夫人的時候,小小姐表現出來的非常氣魄,就是她做不到的。
花棠棠不知道月兒在想什麼,只是精心的準備之後的宴會。
畢竟是赫蘭雪的及笄大典,她就算是在想給範芳芳使個絆子,也得看看赫蘭雪的面子。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就算是她不想算計別人,也有人回來算計她。
丞相府後花園的觀雨臺上。
範芳芳恭敬的站在中間,有些膽怯的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小心翼翼的說:“爹孃的意思我知道,只是那……那個孩子畢竟只是個小孩子啊。”
她心頭有些顫抖,她是真的害怕。
雖然那個小孩兒會搶走她的皇后之位。
可是她也沒想過真的要拿丫頭的命啊。
再說……她不討厭那個小孩兒。
花棠棠根本就不值得她去多看一眼。
真正的威脅,不是赫蘭雪麼?
赫蘭雪眼看著就要及笄,及笄之後就可以嫁人。
而她還有一年才及笄呢。
若是陛下馬上就要選妃,第一個選上的定然……不是她這個還沒成年的。
赫蘭雪才是最好的選擇啊。
既然年紀太小還嫁不了人,那又何必趕盡殺絕?
趕走便是了。
“我說的話,你可聽進去了?”範成冷聲的說。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是一箭雙鵰的好時機,你明白了麼?”
“爹,可若是赫蘭雪她沒有上鉤怎麼辦?亦或者,那些人被發現了豈不是……”
“你難道還怕反咬一口不成?那些人可都是我們家養了三十幾年的暗衛,最是忠心不過了。”鄒雲冷冷的說:“你只要照著去辦,將那藥混在赫蘭雪的茶水中,在將這個荷包交給花棠棠,剩下的就不用你去做了,聽懂了麼?”
說完,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眼底閃過一絲冷光。
這麼個丫頭片子,怎麼就蠢笨成這樣子?
也不知道隨了誰。
範芳芳全身一顫,僵硬的點了點頭,微微彎腰,說:“娘你好好坐胎,女兒知道了,一定不會辜負爹孃的。”
鄒雲鬆了口氣,看著範芳芳離開的背影,無奈的說:“這孩子還真是猶猶豫豫的性子,也是時候該磨鍊磨鍊了,若是總這般猶豫,只會害死她自己。”
“都是慣壞了,也不知道自己生活在什麼水深火熱之中。”範成冷冷的說:“我去書房了,夫人好好休息。”
鄒雲看著那急匆匆離開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冷光,低聲厭惡的道:“賤男人,寧願去書房抱著那些下三濫的書,也不願意與我多說一會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