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車的大叔被這一聲吼嚇了一跳,就連那驢也一個踉蹌。
偏偏站在後面踏板上的花棠棠紋絲不動,一陣地動山搖,趕車大叔以為是地動,可沒想到不遠處一行健碩戰馬踩著滿地塵霧……來了。
夏侯玉瓊滿身的殺意,眼眶通紅,手中的劍還沒收刃,上面滿是血跡,在看到站在板車上的花棠棠時,憤怒,驚懼,失而復得……
“將、將軍,大小姐她沒死。”
“閉嘴,老子的女兒怎麼會死?怎麼會死?就算是天塌了,她也不會死。”
花棠棠眨了眨眼,眼底這才滾了一滴眼淚,哭著說:“爹爹你來的好晚。”
噠噠噠——
夏侯玉瓊踩著步子走過來,低眸看著花棠棠,伸出手,說:“別哭,爹帶你去找你孃親去。”
花棠棠小手搭在她的手掌心,順著他的力道上了馬,神情閃滿是疲憊,說:“爹爹,那群人投毒了。”
“放心,爹爹已經讓上有開閘,很快清澈的水就會衝了那些毒的。”
“爹爹,是姓範的狗東西養的狗。”
“放心,爹爹會拆了那家的房子給你報仇的。”
“爹爹,有百姓死了。”
“放心,爹爹會讓那些亡靈心安的。'
“爹爹,都是我的錯。”
“呵,是爹爹沒教會你殺人。”
花棠棠心頭一顫,他爹……要教她殺人?
前世都不曾教過,所以即便是最後,她也不曾殺過人。
“爹爹。”
“殺人不過頭點地,別怕。”
“爹爹……”
花棠棠黑線,她爹莫不是瘋了?
前世還說權利之上還有天道王法。
尋求變通之前,也得遵守規則。
所以她前世凡是小心翼翼,就怕違背王法。
花棠棠看著她爹,見他依舊冷著臉,伸出小手摸了摸他剛毅的下巴,上面露出一些胡茬,小聲問道:“爹爹為什麼六年不來找孃親和我?為什麼……要讓孃親揹負那麼多。”
“我是軍人,軍人的妻子,從嫁給軍人的那一天開始,就要揹負更多,但……是我錯了。”
“爹爹?”
“我知道你和你孃親恨著爹爹,也是爹爹不好,當初應該多給你孃親寫信的。”
“寫信?”
夏侯玉瓊嘴角微微上揚,揉了揉她的軟飯,說:“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問,這次回去你孃親肯定怕極了,不過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在有,因為爹爹……打算十里紅妝的娶你孃親在回來,保護好你孃親和你,好不好啊。”
花棠棠楞了一下,立馬氣呼呼的說:“不好,爹爹以為自己現在做的夠好麼?可是孃親差點就被你害死了,而且孃親現在不喜歡你了。”
“胡說,你個小屁孩懂什麼叫喜歡,什麼叫不喜歡啊,你孃親最喜歡的男人就是你爹爹我了,不然你娘怎麼不嫁給御北端那個小王八蛋?”夏侯玉瓊嗓門兒大。
說起話來像是在打雷。
這種時候說出這樣的話時,更是讓人忍不住的側目。
“……”似乎有道理。
可……“孃親也不會在嫁給爹爹了。”
哼——
她縮在夏侯玉瓊的懷裡,遊了一個時辰,她差點累死,要不是不想死,她就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