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芳芳雙手緊握成拳,她壞了表舅好事,壞了范家的好事,今天絕對不能讓她壞了她的好事。
她悄悄的湊近王甜甜,將藏在荷包中的軟膏取出,遞給王甜甜,輕聲說:“近來學院課業重,也沒能去看看錶妹你,甜甜,你還好麼?”
她聲線本就甜美,如此低聲溫柔淺說,更是讓王甜甜心底委屈頓生,輕輕的掀起臉上面紗,露出那猙獰的疤痕。
範芳芳呼吸一窒,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我沒想到竟然會這般嚴重,陛下……花棠棠那個女人害你太慘了。”
王甜甜淡漠的不出聲,只是全身忍不住的顫抖著。
範芳芳嘆了口氣,疼惜似的說:“我只是覺得為你打抱不平,那個女人憑什麼現在還能好好的?看著完全沒有受罰似的。”
“……表姐。”王甜甜小聲的喚了一句,道:“這裡是定國侯府,今日太后娘娘也會來,母親大人讓我來定國侯府祝壽,是要讓所有人看到我無礙,而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更加不怕別人的流言蜚語。”
“甜甜,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難不成我還是在說閒話不成?”範芳芳聲音小,臉上露出一絲委屈不悅,瞥了眼一臉平靜的王甜甜,小聲的說:“我也只是關心你,現在表舅不在京城,我也是怕你們受了委屈的。”
“既然表姐那麼怕我受委屈,為什麼一開始不讓丞相大人求情呢?”王甜甜眼底露出一絲精光,冷聲道:“若非如此,我爹也不用一路拉稀流放了。”
想起之前人來報她爹一路流放的遭遇,雖然只有短短五十里,可現在都半個月了才走了一半。
說是陛下隆恩體諒王懷德鬧肚子,可誰不知道這本來就是小皇帝的套路?
她爹好好的身體,怎麼就鬧肚子了?
范家說是和她家交好,但是連求情都沒有,怎麼會存著好心?
呸。
范家這顆大樹,掉下兩顆果子根本不在意,爛在了土裡還能用做化肥。
現在想想,她從這小丫頭第一天受刑穿越過來,腦海裡想起很多之前重重。
對於女人的鬥爭,她是向來不屑的。
在那個世界裡,她可是深受流言蜚語的侵害,再說了,她到了這邊還要被害。
這臉上的傷痕很深,還打落了兩顆牙齒。
她范家要是有良心,怎麼不可能為一個六歲的小娃兒求情。
還不是之前那個老太后去了幼安堂,范家對幼安堂凡是女娃兒的都存著戒心。
動了誰的乳酪,他們也不可能在拉王家一把。
這範芳芳,現在表現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給誰看呢?
笨蛋!以為別人都是那麼蠢的麼?
不過,這原主是挺蠢的,才會被嚴慧芳那個女人利用。
她瞥了眼範芳芳,淡漠的說:“其實我說、你想要做什麼都和我無關,畢竟當初嚴慧芳那個女人在我家提及花家的時候你可是也在的,為什麼我進學堂不過和南月月說了,整個學堂都知道了,我的好表姐,這巴掌可不止我一個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