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棠棠有些戒備的打量著御北川,心地暗自思琢,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不會真的因為她拆了王家的門,就要誅九族吧。
這奏摺,不是她自己要看的!
御北川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低聲問道:“那你說說,這周郡的奏摺可不可行?”
“陸大人曾擔任工部尚書,在攝政王期間頗有建樹,可因為在成王一案中據理力爭而被貶責到周郡,未免有點可憐,我看著奏章是三個月之前寫的,可見陸大人是為民的好官!”
這奏摺從南郡一路到京城,輾轉竟然也差不多是三個月,現在送到御北川的手裡,正好是黃河水患爆發之前。
而今日,也是黃河水患爆出來之日。
為此,陸明的這封奏摺才會在範丞相的眼皮子底下,繞過王懷德送到小皇帝手中。
要知道王懷德如今正坐在原先陸明的位置上,他也擅長治水。
但王懷德治水,卻遠遠不如陸明的功績。
她記得自己前世的時候聽說過,若是陸明在朝,黃河之水絕對不會危急百姓,更加不會因此沖垮下游屋舍。
當時留言四起,有人說陸明是被范家所壓制才回不了京城,後來陸明更是死在了進京的路上。
這事也就成了別人議論范家的話題!
她眸子飛快一轉,不知道小皇帝是個什麼意思,她也不敢胡言亂語。
但……
“王大人的女兒胡說八道,看來是家風不好,家風不好,就說明王大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御北川挑了挑眉,眯著眼上下打量了一圈她,嘴角揚起一抹笑,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子,聲音平緩,帶著些許溫和,道:
“你這個小東西,膽子倒是不小,不過依照你這說法,陸明倒是能治理水患了?”
他聲音不小,正好讓下面的王懷德聽到。
大殿之內,似乎喘口氣都能被聽到。
花棠棠明顯的聽見,王懷德氣的壓根緊咬,拳頭緊握。
她挑了挑眉,嘴角揚起一抹笑,說:“我雖然不曾見過陸明,可是我覺得定然比下面那老東西好多了,聽名字就感覺是個透徹之人。”
“陛下,不可聽一個黃口小兒胡言亂語,微臣才是去黃河之水的最佳人選,那陸明明明就是罪臣之身,怎麼但得如此重任,還請陛下三思。”
御北川眼眸眯了迷,淡漠的不說話。
花棠棠也不敢動,小腿站久了打著顫,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只覺得這人和上次在馬場時見到的不一樣。
可是她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才是御北川。
“皇上,您問話問完了,我能不能去找我爹爹了。”
想著外面還有個爹,她不免又有些理直氣壯了。
有爹的孩子像個寶兒啊。
“不行!”
御北川冰冷的看了她一眼,問:“朕還沒問你呢,為何拆王家的門啊。”
花棠棠一臉無語,小聲的說:“剛才不是問過了麼?”
“嗯?”御北川狠狠的捏了把她的小手。
花棠棠見他眼底的光,忽然想到了什麼,大聲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