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芳芳眼底閃過一絲冷笑,道:“自然是和我們處處作對的了。”
花棠棠沒有聽她們的竊竊私語,也不知道為什麼這群半大的女人對她這個六歲的小屁孩兒哪裡來的怨念。
不就是課堂上睡著了,沒有被責罰麼?
這有什麼?或許是因為太后娘娘她老人家心底好,不和她一般計較呢?
再說了,要是真計較起來,未免顯得小氣。
自打她重生以來啊,這日子過得就萬分順遂。
可進了雅望書閣,卻覺得甚是疲乏。
她優哉遊哉地朝著幼安堂走去,途中看到好幾個小丫頭,只是見到她就跑,也是奇怪。
司徒紅紅抱著一大袋子的堅果,看到花棠棠時,小臉瞬間慘白,躲在秀秀身後。
“秀秀,她這個私生女髒的很,可不能髒了我們,還是快走吧。”
“怕什麼?她又不是有瘟疫,怕髒你別去茅房啊。”司徒秀秀一臉的嫌棄,下意識的就懟了句司徒紅紅。
傲嬌的瞥了眼花棠棠,一臉的嫌棄,拉著司徒紅紅快步離開。
私生女?髒!
她眼底閃過一絲寒光,這是那個王八蛋胡說八道?
一道陰風劃過堂院,靜悄悄的嚇人。
月兒跟在身後,小聲的哽咽:“小小姐,她們太過分了,我們小小姐怎麼會是私生女?即便是花家姓,那也是夏侯大將軍親生的。”
花棠棠眯了眯眼,看了眼院牆後一閃而過藕粉色的長裙一閃而過。
“那群小孩兒懂什麼?不過半個月不見,卻會說出這種話,要是沒有人教唆那可就奇了怪了。”
“可是,怎麼一起都被教唆了麼?”
難不成那人天天跑一家?可就算是天天跑,也跑不完啊!
月兒有些不解。
花棠棠嘴角微微上揚:“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在用十五日,只要在選上一日去臨安門的王家,吃上一頓飯就好了。”
“小小姐,這和臨安門的王家有什麼關係?”
“因為幼安堂裡說一不二的就是王家的那位小姐了,她可是那些小丫頭的精神領袖。”
她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月兒簡直笨的她無力吐槽了。
不用想也知道,那王家小姐王甜甜,現在定然在幼安堂裡候著她。
也正好,讓她看看那王甜甜到底是受了什麼蠱惑。
私生女?
這樣的稱呼她都多少年沒聽過了?就算是郭氏都不敢說的話,夏侯府後院的女人都不敢說的話。
區區雅望書閣,誰給的膽子!
雨後的陽光依舊微弱,帶著水汽蒸發的燥熱。
她將食盒中藏著的小弓背上,手中拎著一帶著的短箭,進了幼安堂,那群原本嘰嘰喳喳的一群小丫頭,目光落到她身上時,瞬間鴉雀無聲。
她徑直坐在座位的案桌上,將手中的弓擺好搭上箭,‘嗖’的一下射向外面的樹上,入木三分,尾巴上的羽毛還搖晃了幾下,這才停下。
“我這箭法如何?”
“……”
“……”
“……”
無人敢應!
花棠棠陰鷙一笑:“女孩子嘛,就該有百步穿楊的箭法,這樣才能保護自己,這是我爹他教我的,殺人不見血,千里封喉只需一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