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玉京則是頓了頓,手稍重了重,再開口時,嗓音就帶了一層輕薄的啞意,“是輕一些好,還是重一些好?”
許纖努力維持著正常的語調,“重一點吧。”
話音剛落,便只覺林玉京按了幾下,手一路向下,掐住了她的腰,許纖怕癢,被激到猛地坐起,這下倒是正中了林玉京下懷,整個人撞入了他懷中。
林玉京半抱著許纖,輕笑,“我也覺得重一些方才好。”一邊說著,指尖仿若撫琴一般,輕柔按過她的肩背。
許纖下意識顫了一下。
林玉京還問她,“是冷麼?”
林玉京進屋時已經沐浴過了,衣裳略鬆散,剛才的動作間露出了大半胸膛,身上還殘留著清淡略苦的藥味,面上不動聲色,如玉觀音般端肅。
做的事情卻全然不同,細緻且耐心,帶著溫度。
許纖沒心思說任何話。
林玉京垂下眼睫,將她的一切盡收眼底。
他想起來以前行商時看過的景色,林玉京走過不少地方,從沙漠至湖泊,從連綿的雪峰至低谷,從青山至江海,從丘陵至深林,只是那些都不如他杭州府邸之中的景色。
許纖只覺得身後的溫度滾燙得很。
好似懷抱一張琴,撫琴的人面上不動聲色,撥弄琴絃的手卻更急。
燭火搖曳,林玉京眼中一片灼燒的豔色,連帶著燒得自己好似要焚身,卻仍不在意,隻眼也不眨地盯著許纖。
直到許纖趴到面前的梳妝檯上。
彷彿琴絃吸飽了水汽,彈起來音便低一些沉一些,林玉京再開口時,喑啞更甚方才。
“夫人可滿意?”
許纖沒空回他。
背後燙人的溫度又將她的心神分去,哪還有餘力去聽林玉京的話。
他低下頭親了親許纖的額頭,耐心地等待她回過神來。
她一心跟隨著他而動,再抬頭時,林玉京給予了她一個吻,溫柔而細密。
耳鬢廝磨一陣過後,又繼續替她按肩。
許纖中間有些下意識地推了推他的手,根本沒用力氣,只稍一推,林玉京便停了下來。
彷彿獵人耐心地等待著獵物自己回到佈下的陷阱處。
於是接下來許纖幾乎是丟盔卸甲。
她知道但凡自己流露出半分推拒,林玉京就會刻意停下來。
停下來倒也沒什麼,只是林玉京按摩是真的有一套,停下來許纖老覺得她自己在那邊半上不下的,難受得很,剛剛按過的肩又開始痠痛了,於是接下來,許纖也不敢推他了。